,她看着他抬手,从沙坨裂空树一枝垂落的树枝上折下一枝。
粗宽的树枝变作了一块有些糙的木块,男人指腹在粗糙的一面拂过,少女发出惊呼,看着他们的名字出现在木牌上——
鹿长离。
宴震麟。
前者轻吹过雕刻而卷起的木屑,伴随着他的动作两个并排的名字散发着淡淡的金色箓光,他抬手一掷,木牌落在了很高很高的树干上。
可以了么?
他垂眸看过来的时候,天地万物好像都陷入了片刻的宁静——
不闻夏季虫鸣,银河似乎闪烁了一下,只留晚风吹过沙坨裂空树树冠时,发出的沙沙声响。
它会少女哽咽了下,它会一直在那里吗?
男人收回了目光,回过头看了看伴随着夜风轻轻摇晃的木牌,嗯,他说,会的。
所折那一支树枝无声蔓延重新生长,抽芽卷叶伸展后,悄无声息地开出一朵红色的花。
鹿桑醒来后胸腔还在砰砰的跳动。
梦中她拥抱着男人时满心的欢喜与满足的感觉似乎蔓延到了梦境之外
她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随即意识到那应该并不是单纯的白日发梦。
她在后山姻缘树下找到了宴几安,再见到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她不如自己准备好的那样平静——梦中那双含着淡淡笑意的双眸再次浮现在脑海中,当坐在姻缘树枝干上的仙尊俯首平静地望过来时,巨大的落差让她呼吸下意识一窒。
姻缘树枝叶错落,挂满了叮叮当当随风碰撞的木牌,木牌上皆用金色的字体写着云天宗弟子的名字——
过去的。
现在的。
未来的。
有的已成道侣,有的单纯只是将心仪对象的名字和自己放在一起许愿,还有的木牌有些年头了,风吹雨打的已经腐朽,金色名字变成了灰色,象征着其命星的陨落。
宴几安淡雪清色的道袍下摆伴随着他俯首的动作轻晃,伴随着树影摇曳的沙沙声,鹿桑没想到总是不近人情的云上仙尊也有思绪繁多的时候。
她假装并未看见他手中上一瞬还在若有所思摸索的木牌。
她靠近了树下,仰起头:“师父,一个人的名字可以被挂在树上两次吗?”
宴几安脸上未见任何诧异,只是沉默片刻,在开口时是笃定的语气:“你想起来了一些事。”
“是,想起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