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恐怕也守不住你额娘留下来的那些牛羊马匹。”
姨妈?那就是还没正式过门。禾嘉在心底小小松了口气,好歹乌尔锦噶喇普还不是个真浑人,敖登死了才几个月他要是敢这个时候就娶新福晋,禾嘉就是拼着白得来的这条命不要,也要跟他好好闹上一场。
“我先多谢姨妈了。”禾嘉朝那日松道了个万福,“姨妈想来不知道,我这人性子各色,身边挑挑拣拣那么些人也就留下赛音他们几个。
赛音是不大能干但好在人老实,这次幸而有姨妈帮我,要不然失了牛羊还好,就怕赛音那人一根筋转不过弯,再为此闹出什么事来。”
“都说大格格懂事知礼,以前表姐回去得不多也没见过格格,今天见了才知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那日松像是没听明白禾嘉话里对赛音的回护,只笑着夸禾嘉好。她眼下的身份太特殊了些,人人看得出自己以后是要嫁给乌尔锦噶喇普当继福晋的,但现在又谁也不能说更加不能摆到台面上来。
自己现在的身份只能是已故福晋的表妹,以探亲的名义来姐夫部落小住。
但乌尔锦噶喇普又明摆着是想要自己早点把福晋的责任担起来,这其中的矛盾和为难即便是早当了多年管家姑奶奶的那日松,也还没看清前路,只能先小心应对着。
“姨妈心疼我才觉得我样样好,等时间长了您就知道了。”禾嘉没再说时间长了那日松会知道什么,她只是本能地推拒了她把懂事二字安在自己脑袋上。懂事?在禾嘉这里可不是什么夸人的词儿。
前面的寝宫禾嘉早就替乌尔锦噶喇普收拾出来了,现在临时多了个姨妈那日松,禾嘉只能又差人赶紧把自己后面那一进院子收拾出来,让她先住下。
从阿霸垓部到盛京城,即便有郡王仪仗这一路也并不轻松。三人坐在一起吃了个中午饭,便各自回去休息了,只剩下禾嘉坐在窗棂下看着阳光透过院子里的丁香树,零星洒在地砖上的点点日光发愣。
禾嘉把自己身边的彩画彩书两个丫鬟送去了那日松院子里伺候,彩云和彩月也不在屋里,身边就只有乌云和宝音陪着。两人都知道今天的场面看着和和睦睦,但其实人人都在暗地里等着看禾嘉的笑话。
“格格,王爷怎么能这样。出来之前王爷可没跟您说过要娶新福晋的事,咱们出来可才一个月。”
宝音的脾气一向要大些,她见乌云只搬了个小凳子挨着禾嘉腿旁坐着,手掌覆在禾嘉膝盖上细细摩挲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