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咱们伤口很痛,没有胃口?
原来如此。
他嫌弃地看了对面的裴如珩一眼:下次再遇见这种情况,你能不能直接将他踹开。
-没有下次了。
陈宝香愤愤地道:伤得这么痛,连点首饰也捞不着,这亏本的买卖谁爱做谁做,我肯定躲得远远的。
还真是唯利是图得光明正大,一点也不藏着掖着。
张知序失笑摇头,他平时结交的都是品性高洁之流,若非造化捉弄,绝不会跟她这样的人产生交集。
“二公子、宝香。”
正吃着呢,王寿就过来了,朝裴如珩见过礼便焦急地看向她:“你师父可有教过你那套起死回生的针法?”
啥?
陈宝香嘴里的饭掉了下来:“起死回生?”
张知序连忙接过话:“是固元针法,我学过,但学艺不精,不敢轻易给人施用,程将军身份贵重,万一出什么岔子就更不好了。”
“那。”王寿犹豫地开口,“可有法子请你师父过来一趟?”
一听这话,对面的裴如珩先急了:“舅舅怎么了,先前不还说性命无虞?”
“程将军原是性命无虞。”王寿叹息,“但他性子急,不愿再等老夫慢慢搜罗上等药材,非自己请了大夫要把箭头取出来,结果半途疼得厉害昏了过去,眼下已经一个时辰有余,怎么叫都醒不来。”
“那套固元针师父只传给了师兄,虽不能真的起死回生,却是能定神回魂,以程将军现在的情况,只要能清醒过来,一切就还好说。”
张知序听得嘴角都快翘起来了,醒不过来好啊,程槐立最好一辈子也别醒了。
可面上还得露出一副担忧的模样:“家师上个月就离京远游去了,恐怕”
“神医!”外头又有人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打听到了,孙药神今日返京,已经被张家的人接走。”
裴如珩略一思忖:“守墨,速速拿将军的帖子送往张府,我们过午便去拜会。”
我们?
陈宝香拿着勺子乐观地想,这里的我们应该指的是裴公子和王神医吧。
结果王寿转头就对她道:“我师兄脾气古怪不好相与,到时候还得劳烦师侄你帮忙说情。”
哈?
她呛咳了两下:怎么还要带我去,那药神压根就不认识我,真过去见他,不就全露馅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