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提前采买,你现在就得动身了。”
一重重花销压下来,陈宝香压根就顾不上再为裴如珩悲伤,抄起裙摆就照话去安排。
大仙从来不会诓她,但大仙是真能花钱啊。
雇家奴管事、请厨子帮工、再买茶水点心和要用的食材,几趟东市跑下来,银子跟水似的从她荷包里哗哗往外流。
但有一点好的是,大仙没让她去租宅子,而是直接给她指了一个方向。
陈宝香搬着大包小包过去的时候,被震撼得合不拢嘴。
外头是热闹的坊市,隔着前面这座桥,里头却是一片修剪得十分精致的园林,林子深处有若隐若现的门户,飞檐坐兽,亭台入云。
她哇地惊叹出声:“大仙,这是你变出来的?”
“你上去敲门便知。”
怀着激动的心情,陈宝香敲开了旁侧的小门。
一个老伯开门出来:“找谁?”
陈宝香还来不及说话,就听见自己的声音热络地道:“徐伯,我是九泉管事派来接替您看院子的,他说这几日您要回乡。”
“哦,九泉管事说的人是你?但不是说还有几日才来么。”
“他怕您着急。”张知序将先前九泉给的木头牌子递过去,“您对一对。”
徐伯对过牌子,点头:“进来吧,东西就放在偏房,过几日会有人来更换,你只用将这前后园子的落叶收拾干净,再将前庭洒扫一番——这几日主家忙,咱们这院子就只你一个,受累了。”
陈宝香:?
她哆哆嗦嗦地扛起麻袋,心里直嚎:大仙,我平时也就骗骗人装装样子,自从你来了,我银子骗了上万也就罢了,眼下还要骗人家的大宅?
张知序很是自如:张家的宅子,你借用两日而已,算什么骗。
-你怎么比我脸皮还厚。
嘀咕着进门放下东西,陈宝香硬着头皮接过钥匙,目送徐伯离开。
宅子很大很气派,但她站在门口腿肚子都发颤。
“就这点胆量,你拿什么钓金龟。”张知序哼笑,“叫你雇的那些奴仆都过来,我提前规训规训,否则明日露馅,你的故事一定流传得比程槐立的还广。”
陈宝香:“”
她马不停蹄地去办。
一整夜的忙东忙西,天亮了又开始盯着后厨准备饭食,陈宝香忙得压根没想起来裴如珩。
她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