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一批官员兵将,哭得肝肠寸断余音袅袅。
围观的百姓群情激愤,被护卫们拦着也在扔东西唾骂:“呸,不要脸的东西!”
“欺压百姓也敢供来这里,老天怎么不来道雷劈死你。”
骂声隔得远远的,都传不过来就被哭声掩盖。
程槐立独自坐在空旷的大殿里,眼眸微微眯起,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罄钟敲响,供位礼开始。
裴如珩进殿与方丈行礼,而后听诵佛经。
这过程漫长,外头拥挤的人也多,程槐立所在的位置靠近门口,若谁有歹心,可以轻易地突破护卫给他一刀。
但他等了许久,也没有任何异常出现。
烧香、放钱、叩首,所有最有可能出事的环节都平稳度过,大殿里什么也没发生。只等陆守淮的牌位被放去正殿保护神长案的上,一切就能落定。
有那么一瞬间程槐立都觉得是自己多想了,有谁会同时想要陆守淮和他都死?
但意外就在此时发生。
裴如珩刚将牌位放上长案,空气里就突然传来一股硝石的味道。
“小心!”程槐立低喝。
裴如珩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暗卫大力拽开,下一瞬,放着陆守淮牌位的桌角就轰然炸开,整张长案应声而裂,刚供上的牌位眨眼碎成齑粉,后头的神像也被震得微微晃动。
“有刺客!”程安大喝。
暗处涌出一大片护卫,眨眼就将大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程槐立脸色难看地挥开眼前的烟,盯着碎裂的牌位咬牙低喝:“去追。”
“是!”
远处的谢兰亭笑得直拍手:“这动静妙啊,传去民间定就成了陆守淮德不配位招引天谴。”
张知序问:“你看清那人是怎么逃的了吗?”
谢兰亭想了想:“应该是一早躲在长案下,点了引线就从后门溜了。”
“可后门那边也守着巡防营的人。”
“这我就不清楚了。”谢兰亭挠头,“许是烟雾太大,他们眼花没看见?”
张知序摇头:“分明是巡防营里有内鬼。”
除非内鬼接应,否则就这个包围圈,那人不可能逃得掉。
“谁啊,这么手眼通天?”谢兰亭震惊。
张知序也纳闷,能在巡防营里安插眼线,这人怎么也得是位高权重,可若真位高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