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为各位大人献舞。”
她盈盈一福,手里的匕首和着脚腕上的铃铛,不由分说地就开始跳跃。面纱遮脸,四肢翻摆,动作十分僵硬古怪。
程槐立被她吸引了目光,一时纳闷。
远处早已上弦的羽箭却在此时齐发,千百支密密麻麻的箭矢像一座坟,铺天盖地地朝高台上拢来。
那一瞬间张知序的念头竟是,能少死一个就少死一个吧。
于是纵身而起,想将人拉开。
谁料这人力气挺大,他第一时间没能将她带离,只能改拉为护,将自己的背挡在她的身前。
长箭穿背,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似乎对上了这人的双眼,却看不太清她的眼神。
“你当时。”他怔怔地道,“的确就是去刺杀程槐立的。”
“是。”
陈宝香眨了眨眼,“所以先前看见你背后的伤疤,我有些许失态。”
程槐立权势滔天,她在上京努力了那么久也没能混到见他的机会,只能买通后厨混去烧尾宴上杀人。
发现中埋伏的时候,她就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会突然出来一个人替她挡箭。
那人长得可真好看啊,身形高大,剑眉凤目,哪怕雪色的袍子上渗出了血,也还是对她道:“快走。”
低低沉沉的声音,只两个字就让她记到了心里。
故而后来他在牢里出声的时候,陈宝香几乎是立马就认了出来。
但身体里多了个人这种离奇的事,她也不敢确定,只能装傻充愣,再继续暗暗观察。
她听他给自己出主意脱身,听他说起那些只有张知序才能知道的事,心里才慢慢有了底。
可是,在当时的陈宝香看来,张家与程家是有姻亲的,两人又关系这么好地在一起喝酒,她一个想杀程槐立的人,如何敢暴露自己?
索性继续伪装。
陈宝香过过许多看人脸色的日子,装腔作势最是熟练有一套,试探过知道他能听见自己心声却不能探知自己想法的时候,她就计划着要利用他重新接近没死成的程槐立。
“我与你分明目的一致。”张知序有些不敢置信,“连目标都相同,你与我开诚布公又能如何?”
“我不太敢信任别人。”她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当时的我,也并不知道你是什么想法。”
“那后来呢。”他喉结微动,“后来我将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