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关照。”
张知序:“”
这就是她说的两清?
清完再重新认识一下就行?
外头的夜色越来越黑,楼上的烛台却是越来越亮,清晰地照出了这人眼里的戏谑和真挚。
他觉得陈宝香在玩弄他。
她可以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也可以不由分说地回头来对他笑,她选什么都可以,只有他会被困在原地。
心里说不上是恼怒还是庆幸,乱七八糟的情绪撞作一团,让他语气都格外生硬:“做什么。”
陈宝香半蹲在他床边,打开手里的油纸包再呈上一个碗:“听说大人伤重,我这当属下的自然要来看望,还给您带了点肉包和麦子粥。吃了东西伤好得比较快。”
他怒瞪那些东西,想生气地说不吃,又看她连肩头的衣裳都湿了。
说清楚是出去给他买吃的能死吗!倒显得他小肚鸡肠不识好歹,压根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
张知序臭着脸叼过一个肉包。
他最近胃口很不好,头也常常疼得厉害,不管后厨做什么东西,总是吃了没一会儿就要吐。
肉包里的肉一闻就不是最新鲜的,但味道很熟悉,是和悦坊三街街口的那一家。
和悦坊离明珠楼很远,外头的雨又绵密,来回一趟,可不得打湿衣裳么。
他垂下眼眸,愤恨地扔给她一件自己的披风,然后默不作声地吃掉两个肉包,再喝了大半碗粥。
居然没有要吐的意思。
眉间松开些许,他终于轻轻哼了一声。
“其实你大哥早上来找我了。”她啃着另外两个包子,满不在乎地说出了最吓人的话。
张知序原还想再撑会儿面子,闻言脸色都变了:“找你麻烦了?”
“没有。”她笑,“送钱来的。”
张庭安不愧是武将,做事极其直接,张父都只是派人告诫她一番,这位大哥却是直接带人围了她的小院,啪地就拍给她一叠银票。
“离开上京,这些都是你的。”
陈宝香当场拿过来数了数,一千两一张的面额,张庭安给了她二十张。
“我高兴坏了,说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值钱,结果你猜你大哥说什么?”
她挺直腰板摸了摸脸上不存在的络腮胡,虎声虎气地学,“不是你值这么多钱,是我怕凤卿给得更多。”
张知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