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才疏学浅,不能将胸中之崇敬表达万一。”
李秉圣扶额。
她有时候真的很怀疑张凤卿的眼光,上京里那么多好人家他看不上,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奴颜屈膝阿谀奉承的。
但你别说,这些话听着还怪舒坦。
李秉圣摇着香扇斜睨下头的人:“你对天凝山挺熟悉?”
“是。”陈宝香老实地道,“卑职曾在此地待过两年,闭着眼都能穿过那些野林和陷阱。”
“好。”李秉圣指了指旁边的人,“那你就去给他做副官。”
楚晏看她一眼,鼻尖皱了皱,爬跪到李秉圣座边道:“这小丫头哪能做什么副官,万一做错事,少不得要连累我,不如就给个听用录事的位置,让她只管探路。”
陈宝香嘴角抽了抽。
这人还挺会贪功,让她当听用,有过是她的,有功却只会给他这个大统领。
长公主显然也听出了他的意思。
她十分温柔地俯身勾起楚晏的下巴:“很想立功?”
楚晏赔笑,眼睛左看右看:“臣着急啊,只有多立些功,才堪与殿下相匹。臣也不愿一直窝囊,让殿下也被臣所累,为人诟病。”
李秉圣感动地点头:“你有心了。”
楚晏一喜,以为能成。
结果座上的人突然收回手,冷漠地道:“来人,拖下去,找个地方埋了。”
“殿下?!”楚晏大惊,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就被旁边的暗卫塞住嘴囫囵捆了带离营帐。
他原先跪的地方很快有人上来洒扫一番,点了清新的香料。
陈宝香跪在下头,额角默默冒出冷汗,背脊也跟着一抖。
李秉圣睨她一眼:“我埋他又没埋你,你怕什么。”
“回殿下。”陈宝香咽了口唾沫,“实不相瞒,卑职也很想立功,所以才跟过来。”
“你倒是实诚。”李秉圣轻笑,“想立功有什么错,你有那个本事替本宫分忧,本宫自然不会吝啬。”
那方才的人被埋是因为?
陈宝香纳闷地看了看营帐的方向。
李秉圣哼笑:“他说想与本宫相匹,笑话,这世间没有男人能与本宫相匹,更不该有人用着本宫的钱财、依仗着本宫的地位,还妄想与本宫比肩。”
男宠是她养来取乐的,她不喜欢他们显露野心,更不喜欢他们表示出来的那股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