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住。
结果刚打完没半个时辰,陈宝香带着伤去又关了他十家铺面。
程槐立都气笑了。
“她想干什么。”他冷声问,“是真觉得没人能制得住她了是吗。”
孟天行捂着胳膊上的伤,没敢答。
他也不明白一个女人到底为何这么喜战,别人是且打且退,就她越战越勇,没两天就把他手下的人都打怕了,一听对面是陈宝香就连连称病不出公差。
她光打还不算,还走巡防的章程,将他麾下那些没来得及撤退的人抓起来,统统关进了城北地牢。
他想派人去捞,结果那以前那些任他差使的狱卒牢头居然都被调走了,新来的人按规矩办事,没一个肯通融的。
孟天行跟着程槐立也狐假虎威好几年了,头一次狼狈成这样。
“师父,最近下头短钱得紧。”他道,“再这样下去,云州那边怕是会支援不上。”
手底下的人越多,开销就会越大,陈宝香每断一处财路都是在断他们的气势。如果一直不能给陈宝香个教训,下头的人怕是会逐渐离心。
程槐立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他现有的兵力无法拿下陈宝香,三省里又有李秉圣在给她撑腰。
正想着呢,下头的人就来传话了。
“和解宴?”孟天行一听就笑出了声,“那陈宝香跟疯狗似的到处咬人,谁要跟她和解?”
程槐立抬手拦住他,若有所思。
“殿下胸怀坦荡,肯为我们这些臣子出面牵头,我自然是该去的。”
“师父?”孟天行满脸不可置信。
“替我去回禀殿下,就说明日午时,我必定亲赴乐游原。”
“是。”
旁人在失去两个孩子之后发现自己还有一个孩子活在世上,是会无比庆幸接着万分珍惜的。
但程槐立只觉得陈宝香该死。
她早该同她娘一起死在那个偏远的村落里,这样他就不会一看见她就想起自己那些不堪的过去。
但他现在是大将军了,是家财万贯名扬天下的大官。
他不会怕陈宝香,是陈宝香该怕他。
傍晚,花令音找到陈宝香,告诉她:“明日午时,乐游原,程槐立答应了。”
陈宝香仿佛没听见,自顾自地拆着永平坊最后一家程家武馆的招牌,还扭头吩咐冯花:“闹事那几个人都扭送去大牢,一个也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