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支援城门。”
李秉圣一愣。
旁边的属官直皱眉:“荒唐,城门原就是守不住的,哪能还往里填人。”
文臣不懂武事就算了,怎么还随意开口指点。宋句清身上有圣旨,守城门的人哪敢死扛,光陈宝香那五百人,若不回撤,怕是在他们点兵支援的工夫里就得被剿个干净。
现在该做的是放开城门,利用后头的街巷再打一轮拖延战,直至其余地方的兵力做好准备。
“城门一破,城中各处都会乱,届时宫内禁军再出,里外夹击,我等怎么都是下风。”张知序固执地拱手,“只有将人拒之城外才有胜算。”
李秉圣当然知道宋句清进不得城才是最好的,但眼下这情况,恐怕没人愿意去支援。
思忖片刻之后,她问张知序:“你可敢亲自点兵去北门?”
“谢殿下恩典。”他二话不说,立刻应下,拿了属官手里的令牌就往外走。
属官愕然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殿下,这也太胡来了。”
李秉圣摸了摸下巴:“他跟咱们一样不知道前头的战况,你说他对陈宝香的这股子信心是哪儿来的呢。”
上京已经几百年没有真正起战事了,城内城外的百姓都习惯了安稳的生活,乍一听见喊打喊杀的声音,寻常人都吓得六神无主满城乱窜。
属官也在安排她的回避路线,哪怕是公主府里的奴仆,也有吓得趁机私逃的。
而张知序,他好像笃定陈宝香不会有事,甚至没有想过如果城门真破了,自己带人过去会是个什么下场。
好莫名其妙的信任,她有许多年不曾见过了。
经验教训告诉李秉圣,这样的信任自己是不能再对人有的。
但看别人有,她还挺欣慰。
张知序带令牌去西营调兵,却因着不是武将而耽误了好一会儿功夫,等人点齐往北门赶的时候,离收到消息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他脸色很难看,将宁肃放在后头带队,自己翻身上马就冲在了最前头。
夜黑无月,街上的灯也零落昏暗,张知序勉强回忆着各个街道的方向,抄着最近的路闷头急赶。
远处漆黑的城墙上突然亮起了烽火。
他一愣,抬眼眺望。
高高燃起的火堆像猎猎飞扬的战旗,一个瞭望台上亮起之后,旁边城墙接二连三都燃起了光。
后头的西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