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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宝香从不苛求自己。
但武事暂歇期间,城里的文斗的确也很激烈,李束麾下好几个妙手屡出奇文,要将李秉圣的行为定义为篡位。
花令音等幕僚自然也不甘示弱,长文绝句频出,力求维护李秉圣的正统之位。
双方互不相让,纷纷在各州府的茶坊书院游说传读。
斗得最激烈的时候,张凤卿出了一篇树论,未直言当朝之事,只说树有其干,干正则参天,若旁枝侧长夺了顶端之势,则会歪斜难以成材。
笔锋之犀利,用词之精妙,一夜之间就在各大州府广为流传。
因着先前改律之事,张知序在各地已经颇有好名声,再加这么一篇长文,李束身上压着的非议陡然多了好几倍。
重压之下,李束也想过跟李秉圣和谈,只要李秉圣许他免死金牌和一块离上京远的封地,他就可以禅位。
但李秉圣压根不搭理他。
无论是文事还是武事都是自己占上风,打败李束只是时间问题,李秉圣不会做任何妥协。
陈宝香很喜欢她这一点,说到做到,绝不心软。
炙热的夏日在双方的对峙里很快过去。
入秋的第一天,程槐立坐在了李秉圣的对面。
陈宝香被支开了,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远远看着,她瞧见程槐立在对她微笑。
捏着刀鞘的手不由地握紧。
程槐立是李束最后的一道护城河,他当然可以跟李秉圣谈条件,只是如此一来,自己想杀他,还得多费许多的工夫。
真是窝火。
秋意最浓之时,李秉圣带人杀进了宫城。
李束避无可避,两个穿着黄袍的人遥遥对望。
“你是不是还想问我,到底用什么收买了你那个忠心耿耿的侍女?”李束自知必死,倒是一脸轻松地笑,“钱财?田地?”
李秉圣脸色很难看。
那侍女在她身边十年了,为她挡过刀拼过命,也陪她吃过苦谈过心,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给自己下毒的为什么会是她。
现在,谜底即将揭开。
李束笑得癫狂:“都不是,我只是抓了她的心上人而已。一个男人,一个你完全不放在眼里的男人。只给他上一遍刑,你的侍女就哭着答应了。”
“我早就说了,你们女子最喜感情用事,不宜承继大统!”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