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鞭响回荡在街道上,众人一愣,纷纷回头。
“是她。”
“她也好意思吆喝,咱们丢饭碗也有她的功劳。”
“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大盛的风气就是他俩给带坏的。”
非议声四起,恨张知序的人显然也恨她。
但大抵是因为方才那一鞭子在地上甩出了一条深深的凹痕,这些人只是动嘴皮子,却没敢上来与她动手。
陈宝香冷笑,扫了他们一圈,捏着鞭子指着尚书府:“但凡这里头住的是个心狠的,巡防早将你们全抓大牢里去了。敢在这里打砸,不就是仗着他脾气好不跟你们计较?”
“他不计较,我来计较。”
“永和坊巡防录事吴昌何在!”
一声暴喝,躲在旁边喝茶的吴昌连滚带爬地就冲了过来,扶着头上的官帽连连朝她拱手:“陈将军息怒,息怒,巡防营的人马上就来。”
众人一听,登时四散开去。
陈宝香脸色仍旧不好看,翻身下马就想进门。
旁边一直等着的一群人趁机围了上来,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陈宝香:?
她目光不善地回眸扫视。
“我们都是他叔伯,往上数三代都住一个屋里呢。”那些人连忙解释,“走亲戚,走亲戚而已。”
“走他的亲戚又不是我的亲戚,跟着我做什么。”
“这不顺路么。”
“不顺路。”她面无表情地抽出佩剑,寒光一闪。
“近我身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