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视线。
随便他好了。
被放置的降谷零有些担忧地看向了副官的方向,帮御山朝灯解围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有些生气的是御山朝灯明明知道琴酒是谁,却还是做出了如此危险的举动但对方之后的话语,让他突然意识到了另一件事。
御山朝灯在生气。
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那位在警察厅内部有着‘只要上发条就能精准做功的钟表’般的副官,总是面无表情,仿佛不会被任何事物影响的副官,似乎真的在生气。
生气的对象还是他,而降谷零对于自己做了什么一无所知。
难道说,对方辞职也是因为他吗?
降谷零感觉到了头痛,在作为波本执行组织的任务时,他应该全身心的投入这里的工作才对,而且琴酒就在他隔一个座位的位置,更应该谨慎起来。
可现在是在飞机上,就算是琴酒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找事的。
降谷零收起末尾的三根手指,食指轻轻地点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从昨天晚上吗?不,还是从黑田警视第一次带着那孩子来与自己见面开始吧,他要仔细回忆一遍,究竟是什么地方做的不对。
御山朝灯的辞呈他收下了,但还没往上递交。以自己执行卧底任务没有时间批复为由,还能再拖延一周左右。
他希望能尽快找到御山朝灯辞职的理由,然后挽回他。
别的事情就算了,因为他,降谷零实在是不甘心。
虽然没买到好的座位,但这家飞机起飞降落的时间是非常不错的。晚上起飞,十四个小时的夜间飞行,到达意大利的时候是当地时间晚上十点左右,不算特别打扰。
御山朝灯原本想的是将旅途睡过去,买这趟航班的人大概都是这样想的,飞机开了夜间柔光灯,商务舱的其他旅客基本都睡了过去。
他之前是觉得在陌生人面前很难睡着,没想到这么巧,坐在他旁边的人都是熟人,反而更睡不着了。
御山朝灯维持着挺直背的姿势,已经低头看了一部半的电影了,后颈僵硬地受不了。哪怕剧情非常感人,他的泪点其实也很低,看着屏幕上演技爆表的演员,他也哭不出来。
好累——
已经这么久了,看一眼也不会有什么吧?
御山朝灯左右斟酌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了先看右边的琴酒。他装作不经意地看向右边已经拉上窗帘的窗户,用余光扫了琴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