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刚打算直接问出口,却看到了搭在浅色被单上面的副官的手,苍白的没什么力气。他记起了握住那只手时的感觉,纤瘦却非常的柔软,顺从地任由他牵着。
明明在飞机上牵了十几个小时都没有任何感觉,此时回忆起那个触感却让人有些耳根发烫,有种非常怪异的、不怎么舒服的感觉。
降谷零瞬间熄了火。
他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你身上的外伤已经处理过了。”
御山朝灯看了眼右手的手心,擦伤已经接了痂,略显狰狞的伤口盘踞在手心,理论上现在应该又疼又痒的,但他完全没有感觉,只是看上去有些恐怖。
他没等到降谷零接下来的话,忖度了几秒应该是需要他的回复,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但是其余的我就处理不了了。”
御山朝灯低着头,听到了身边衣物窸窣摩擦的声音,然后身边的位置陷下一块,上司非常靠近地坐在了他的身边,两个人的胳膊碰到了一起。
“现在可以给我解释,之前为什么想要辞职了吗?”
——
房间内变得非常的安静,御山朝灯的呼吸骤然沉重起来,他的大脑飞快地转动起来。
降谷零的这个问题绝对不只是表面含义这么简单,虽然从对方知道自己想要辞职起,就无数次想要询问他具体的原因。
但那个时候的他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就算暴力也不合作。
其实降谷零会来追问他才是正常的,哪怕不是因为两人是同事,单是他知道降谷零的身份这件事就足够对方拒绝他了。
可这件事在他表示要回来继续工作的时候,应该已经结束了才对,但是降谷先生又一次的提起了这个问题,说明了他知道了什么自己不想被人知道的内幕。
御山朝灯的视线落在了陷在被子里的那支手机上,在降谷零这里放了很长时间,除了当初当着风见的面删掉的那封邮件,手机里还有六份差不多的检查报告。
没翻过他手机的可能性有,但不多。
即便尊重了他的隐私,在他昏迷的这两天里,以降谷零的手段不可能有他查不到的事情。
瞒不住了。
“我”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或者说现在说什么都好像没有意义,而且这种事根本没法解释。
“我没事。”
最后御山朝灯也只能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