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外无所不能的完美男人,诸伏景光比他还多了一个温柔。
并不是说上司不够温柔,而是上司温柔的时候,他总是会心跳加速,还不如像工作的时候,板着脸对他呢。
诸伏景光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地上是敞开的吉他盒,里面果然放着一架大狙。他一边保养着枪,一边给御山朝灯传递着如何将料理变得好吃的小妙招。
虽然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谈论这种事好像有些奇怪,但这又似乎是个非常合适的话题。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们确实只是第二次见面,哪怕有希望成为朋友,但现在还是没什么好聊的。
御山朝灯是现役公安,诸伏景光是卧底公安,他们的共同话题,大概只有组织了。
这样说的话,琴酒也是个非常好的话题。比如昨天晚上御山朝灯遇见了琴酒,今天又一次遇见了琴酒,从对方的行动轨迹,或许他们能推测出什么重要的情报。
但御山朝灯说不出口。
对上司还好点,至少对方是出柜当事人之一。
但是面对如此温柔的诸伏景光,御山朝灯怎么说得出口?
难道要说——我之前和降谷先生在一起的时候,被组织的琴酒发现了。为了脱身我们假扮了情侣。然后昨天我陪你去情人旅馆的时候,又被琴酒看到了,他现在觉得我们几个都是变态。
这么说出来是真的很变态!
御山朝灯决定还是把那封报告发给降谷先生吧。他上午的时候写了前一天遇见琴酒的全过程报告,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发出去的时候,中午又遇见了。
太苦了。
御山朝灯悲哀地想。
如果讨论今天的事情,他们必然避不开诸伏景光刚刚的开枪。
身为卧底,诸伏景光又是狙击手,被染脏是件无法避免的事。
就算御山朝灯今天处在与诸伏景光相同的位置,面对敌人,他也会干脆的开枪。但事后是绝对不可能像对方那样,一副无事发生般温柔的询问他要不要吃点心。
到底是经过了多少次他们都是这样吗?
御山朝灯突然有些失落。
诸伏景光看到他又有些低沉,他知道后辈心思敏感,却也很难猜到对方在想什么。
他将狙丨击丨枪组装好放回了盒子里,铺在膝盖上的软布却没收起,看向了御山朝灯,笑着询问道:
“带枪了吗?我帮你也擦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