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
但不论如何,这句话都应该是褒义存在的吧?
“我其实”降谷零张了张嘴,有些想解释,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也就是说,降谷先生并不讨厌我对吧?”御山朝灯藏在被子里的手攥成了拳,若无其事地说道。
“怎么可能会讨厌你,我——”降谷零听到他的话,声音稍微提高了些反驳道,他意识到了什么,声音也恢复了正常的大小,用一种非常正常的音量说道,“我很喜欢你。”
他用非常平静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就算御山朝灯知道对方表达的喜欢并非是那个含义,心跳还是不禁慢了半拍。
御山朝灯忽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他从婴儿时期就跟着监护人了,那个时期的他都睁不开眼睛,记忆也很模糊,但是印象中还是受过对方一段时间认真的照顾的。
等到稍微长大一些,在大部分孩子都需要听睡前故事的年纪,监护人直接将童话故事的绘本丢给了他,根本不在乎他能不能看懂。
事实上御山朝灯也看不懂,里面全是日文,他觉得像是乱堆起来缺胳膊少腿的中文字。但他还是看得很入神,他不懂字,但是画面是可以看得懂的。
那本故事是小红帽,非常经典的,他只看画面第一页的红帽子小女孩就能记起内容的童话故事。
画册非常好看,是色彩干净的油画棒画。御山朝灯欣赏着图片,一直翻到了最后一页,看到了小红帽和妈妈团聚的幸福结局,这时候他的那位监护人非常缺德的出现了。
那个男人将画册向前翻了两页,露出一个怪异的微笑:呀,说了太多谎话的那个孩子,被吃掉了呢。
御山朝灯自认为内心深处有个成熟的快要成年的灵魂,在对方说了那句话后,还是没忍住像个真正的幼儿那样哭了出来。
御山朝灯每次想要说谎的时候都会想起监护人的那句话,此时此刻他又忍不住的想起了当初的那个非常幼稚的自己。
或者他现在也还没有变化,还是一样的不成熟。
因为哭得太过伤心,监护人最后只能蹲下来非常勉强地安慰着他:其实偶尔的说谎是没事的,人类就是由谎言构成的复杂又矛盾的生物,有的人说了不计其数的谎言也依旧活得好好的,但是有的人只说了一个谎话就会死掉。
其中最重要的区别就是,那个谎言的程度。
谎言之间也是有区别的。只是简单的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