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口袋里拿出丝绸的手帕轻轻擦拭了一番,哪怕上面并没有留下指纹也没有落上灰尘。
“波本。”
那位先生忽然提高了声音,抬起头看向了降谷零,乌鸦面具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降谷零几乎是瞬间站了起来,还没等他脑海中反应过来应该跪下还是别的什么,他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声音:“叛徒。”
冷汗瞬间爬满了脊背,这是身体本能产生的危机意识与恐惧。
刚刚还说过信任他,突然又叫他叛徒,这并不符合逻辑。
组织的首领不会没有任何防备的单独与他见面,也不会随便见一个被他认定是叛徒的人。
这种突然的话语,更像是在通过心里操控来让他慌张,警戒心过高和过低都非常容易露出破绽是试探。
降谷零很快就给对方的举动下了定义,他垂下眼,语气没有任何波动地说道:“我绝不会是组织的叛徒。”
哪怕拿测谎仪或者给他注射吐真剂,他都可以确信无疑地说出这句话。
他从来没有认同过组织,何来的背叛。
那位先生笑了一声,轻柔地说道:“当然,我绝对信任你。”
降谷零莫名地觉得对方的话语略有些嘲讽,但听起来又颇为真诚。
没等他有更多的想法,就听到对方继续说道:“所以这件事只能交给你了,波本。”
那位先生伸出了手,降谷零立刻恭谨地凑上前,扶住了对方的手,在那位先生的沙发王座旁蹲了下来。
“你相信世界上有奇迹吗,波本。”
那个人说出了像是应该出现在童话绘本中的话语,沙哑的声音缓缓流淌而出:“能让时间逆转,使人死而复生的奇迹。”
降谷零刚要说话,对方却竖起一只手指打断了他,乌鸦的嘴尖锐锋利,那位先生看向了那枚水晶球:“它曾经是可以做到的。”
“嗯?”
降谷零完全搞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了,这么形容或许有些奇怪,他感觉对方说的话就像是梦话,好像有一套逻辑,但对他来说,完全无法理解。
“这个世界上,的确有什么神秘的,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东西。在我二十岁的那年,只剩下了结束自己生命的权利,在那天,我邂逅了无法挣脱的命运。”
那位先生叹息一声,语气有些沧桑。
“那时的我,年轻,贫穷,除了灵魂一无所有。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