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重复道。
御山朝灯抬手挡住嘴打了个哈欠,眼皮越来越沉,身体情不自禁地向旁边倒去。
白色头发的男人扶住了他的肩膀,沢田纲吉直起身,眼睛里的火焰渐渐熄灭,虽然仍旧是面无表情,但看上去柔和了许多。
他转身回去坐下,身体自然地后仰靠在了椅背上,双手搭在扶手上于身前交叉,平静地看着面前的白兰。
白兰半坐在椅子的扶手上,垂眸整理着靠在他怀里
的御山朝灯的头发。
这个男人说话做事都非常的温柔,
虽然他本性和这个词完全无关就是了。但沢田纲吉却非常罕见的,
从白兰身上感觉到了小心。
“他都知道了,为什么还不愿意见他。”沢田纲吉的眼睛重新变回了棕色,开口问道。
“现在不是最佳时机。”白兰说话时,尾音会微微地上挑,显得他有些轻浮,“还是等一切都解决了再说吧。”
沢田纲吉看起来好像并不赞同,但也没对别人的家事多做口舌,换成了另一个话题:“手术准备的怎么样了?”
白兰从捏起了一小撮头发,手指灵巧地分成了二股,在弟弟的脑袋上编起了小辫子。
看到他的这个小动作,沢田纲吉的眉毛动了动。
从前额的碎发侧边开始,一直编到了耳后,白兰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根发卡别住了头发。
还挺好看的。
“没问题。”直到做完这个动作,白兰才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这次不会出问题。”
沢田纲吉的目光总算从幼驯染漂亮的脸上移开了,他看向了白兰。
关于御山朝灯的身体,他其实知道的并不清楚。
在他十四岁的时候,曾经来过这个世界的十年后,十年后的他为了某个计划的实施死去了,但是他过来之后没见过朝灯。
一个原因是朝灯是公安,而他作为黑手党boss,身份是瞒着朝灯的,虽然他觉得朝灯不可能完全没猜到,但只要不说出来,他们之间的平衡就还在。十年前的他基本不可能骗过朝灯,所以最好不要见面。
另外,他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朝灯是白兰的弟弟了,哪怕这两个人并没有相处过一天,甚至都能没见过面,可很多人还是对朝灯有偏见。
但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他们是朋友,不管有什么风险,他都愿意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