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勇看着云箬飘忽忽的眼神,叹了口气:“你什么都不知道是吧我就猜到了。”
但凡知道这些,也不至于到了十七八岁才第一次测灵脉,有点迹象早就去找方法测试了。
一个孤零零的小姑娘,也没家人,难怪被耽误到这个年纪。
胡勇在院子里喊了两声小徒弟的名字,阿恒睡眼惺忪地出来,被师父抓着洗了把脸,跟他说了几句话,阿恒很快精神起来,和云箬打了个招呼就跑出门去了。
“你收拾收拾东西,今天就上路吧。”胡勇对云箬说。
虽然他觉得也没什么能收拾的,云箬这里简直一贫如洗,不过不穷也不会住在已经废弃的老城区。
“哦,知道了。”云箬下意识回答。
胡勇点了点头就走了。
她确实没什么好收拾的,倒是因为胡勇的一通提醒,理清楚了思绪,好歹有个方向了。
那就先去找学院吧。
她简单打包了行放好,用纱巾裹了脸,去做工的地方干完最后一天活。
老板是个脾气泼辣的大娘,很喜欢她,做事麻利有眼力劲,身板看着纤弱却很能干,听到她说要离开北州城了还有些舍不得,多给了她两枚铜板的工钱,又给了她一些干粮。
傍晚云箬回到家,准备拿了行李就走,推门进去看到蹲在院子里的胡勇,大包裹上还趴着个睡着了的阿恒。
胡勇看到她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一手拎起阿恒扛在肩上,一手提起包裹:“可算回来了,走。”
“这是?”云箬疑惑。
胡勇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拿上你的行李,去学院的路远着呢,坐马车,我送你去,省得你半路上走丢了。”
云箬看着他的背影笑了,快步回屋拿上行李追出去:“大叔,原来街口的马车是你准备的啊。”
“这小子去找的,我去守卫处告假了。”
“阿恒真能干!”
“废话,也不看看他是谁的徒弟。”
阿恒半梦半醒,听到师父和云箬讲话的声音,放心的在马车的摇晃中再次睡着了。
晴岧山山如其名,灵气充沛,山中少见阴天,大部分时候都是朗朗晴日,绿植茂密,各种珍奇药草和罕见的灵花灵草数不胜数,又因山势险峻山深而幽,故名晴岧。
是得天独厚的一片灵地。
“歇会儿。”云箬杵着一块山石喘气,抬头看了眼头顶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