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昨晚的事情。三个人径直来到老码头。这里是古城人和外界联络的窗口。来往古城的人大多从这儿搭船出入,带出古城群山环抱的土货,贩来外面的新奇玩意,同时捎来无数奇闻趣事。
要了解古城的事,就去茶馆。古城人爱喝茶,摆龙门阵。要打探古城的事,外面的事最好去老渡口的山城茶馆。
白树新上二楼,茶馆里坐下不少人,或准备远行或从远处刚刚回来,旁边放着杂乱的行李。白树新找临窗的位置坐下来,现在不是饭点,他点一壶茶,一盒点心,一个干果盘。
三个人坐下来子,边喝茶边吃,竖着耳朵听其他茶客聊天。隔壁的桌子正在聊着昨天夜里革命党闹事。中英半懂不懂听了个大概:革命党昨夜去打知县府,寡不敌众,反被早有防备的朱知县一举击溃。
“革命党总是亡命之徒,要末打死了,要末活捉了。活捉的全被砍了脑瓜。一群乌合之众,异想天开,倒想推翻大清皇帝,那朱知县也不是吃干饭的,啧啧!伤心的了,啧啧,好像三十几个人呐,活生生的人呢。真伤心,啧啧!乱,乱的很呐!”一个中年人甩着油光的大辫子,绘声绘色的描述,不停的咂舌,咂的响亮迫切,仿佛舌头被虫咬一般。
“那也不能说死了。外面现在乱的更凶呐,比咱们古城乱多了。呵呵,古城算安稳的了。我们就是从外面回来的。啊呦,外面呦,又闹洋鬼子,又闹革命党的。今个不晓得看得到明儿的太阳不。真真乱的狠呐。”一个人插进来。
午饭时间,恰逢一班船出发,茶楼里的人提着行李走的空空荡荡。茶馆这时难得安静下来。白树新叫来店小二。点了几个菜,一壶酒。“客官,你们不搭这班船?”这回上来的是柜台里面的老板。老板是个年逾六旬的老头。
“不呢,掌柜的。你这茶馆来往的人多,新闻故事多。我们以前在古县呆过一阵子,很久不来古县。今天只是到处逛逛。看看古县有什么变化。掌柜的生意可好?”
“生意呐倒还过得去。这码头市口好,人来客往的。”老掌柜的说道叹口气。
“这是比以前差了一些。哎,世道不太平。你几个刚刚也听说了?这馆子里人人都知道,昨天夜里,闹革命党。知县大人折腾的够呛。这样胡闹下去,终归不好的。哎!小兄弟,你不是本地人?”
“奥,我家乡是苏州府。”
“哎呀,怪不得,听口音就熟悉,搭着苏州的味道。老朽也是啊。真巧了,异地偶遇乡音,难得难得!”老掌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