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温柔的躺在自己的怀里,继白活这么大第一次品尝到家的舒心生之沉醉。
是啊,他生而贫穷,尝惯辛苦。有了女人的小伙子才成为真正的男人。他把粗大的手掌搁在新娘子柔嫩的肌肤。那种快活的感觉似曾相识。他有瞬间的走神,就像一片冷风从门缝里吹进温暖的浴池,细刀子一般抹过他的皮肤。
今夜他想起芸儿,但那感觉肯定不是来自芸儿,完全不同。想起芸儿,他总是如沐春风,二月之春风,一切都是温柔美好,一切都在后头。今夜之味道美好又火辣,就像把一罐子的陈年老酒直接倒进了血管里,让血变得汹涌滚烫。他摇摇头,摆脱那奇怪的念头。今夜没有中英和芸儿,只有继白和山娟,只有新郎和新娘。
新娘子散发的热烈的气息把他紧紧包围。他把嘴巴凑上去,新娘子又朝他怀里挤的更近些似乎还嫌不够紧。继白两只胳膊圈过去像一根皮带箍着新娘子的身体,使点劲就像把新娘子扎在自己的腰带上,扎进自己的身体里。
今年雪特别多,前一场还没融化,后一场又纷纷扬扬的下。大地山川一切都怀孕似的鼓胀起来,而山娟子就在雪的覆盖下怀上了继白的种。当雪被终于在暖和的太阳下消失殆尽,继白已经跟着老丈人种地和打猎,这些他都在行。
虽然世道不好,一家人勉强也能凑合,侍弄几亩薄地,不时到山里打些野货,直到秋天稻子熟儿子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