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军法处置!听到没有!我最后一次命令你:马上组织冲锋!马上!”
“是!我马上组织冲锋!”
鸿铭挂了电话。他咬咬牙。
“我带敢死队突前,三连长,你带三连第二梯队,在我后面。二连长,你固守。看到我们得手,或者,看到范营长的侧翼得手,你就火速攻击。如果没有得手,你们就不准出击!”
“不行!你是营长!”
“这是命令。违抗命令,军法从事。”
鸿铭瞭望了一眼青岭的左侧,高呼一声“敢死队,跟我上!”说着跃出战壕。三连长不等命令,带着三连跟着鸿铭发起攻击。
十分钟,就十分钟。二连长看到兄弟们一寸寸向前,一个个倒下。十分钟后,山头的左侧翼手榴弹成片得炸响,山头火光冲天。范营长得手了!二连长跃出战壕,兄弟们冲啊!山头终于拿下,破碎的军旗在山头飘扬。
继白搂着鸿铭:“鸿铭,鸿铭!”鸿铭胸口和腹部鲜血汩汩而出,军医也止不住血,呜呜的哭:“营长!”
“鸿铭,不要紧。不要紧。”
“继白,继白。不要紧,牺牲了那么多战友,我为什么不能牺牲?不要哭。我爹娘有兄弟照顾。你和光宗,要照顾红婉和我的两个孩子。”
“嗯,你放心。你放心。”
“你把耳朵贴过来。”
继白把耳朵凑过去,血染红了鸿铭的嘴唇。
“我口袋里有两封信。一封给红婉。一封给长江。我是红色党员。没人知道,只有长江知道。”说完再无声息。
“鸿铭,鸿铭!”
光宗紧紧地搂着鸿铭,他没有嚎叫。泪水洗刷掉腮帮子上得硝烟。他背着鸿铭回到战旗下。
“谁让你们冲得?!谁?!”继白冲着二连长怒吼。
“范营长,团长接连打电话,下了死命令。我们营长扛不住,就冲了。”
电话响了。二连长接过电话:“报告团长,3营拿下山头高地。营长,副营长阵亡,一连长阵亡,三连长重伤!全营只剩下一百五十人!”
“好样得!拿下就好,我要给你们请功受奖!”
继白一把夺下电话:“金大中,你个蠢货!你个蠢货!再晚个十分钟,十分钟,鸿铭就不会牺牲,一百多个兄弟就不会白白地牺牲!你是混蛋!你是罪人!混蛋,罪人!”
“你是哪个!敢这么目无长官,辱骂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