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门子的仗呐,主力吃大席,他们是服务员,收桌子捡点残羹而已。几个记者围着刘团长采访了一刻钟,却堵住继白围了一个小时不让走。七洲旗帜,在报界可是如雷贯耳。如今在这里逮到,当然不能放过。这一来,搞得刘与民略显尴尬,甚是不悦。倒是继白抢了他的风头,喧宾夺主。以后再有这事,刘与民索性留下继白守卫,带其他两个营,如秋风扫落叶去。继白也不计较。一军是铁犁翻地,一团呢,就在后面,掐几根狗尾巴草。不就是狗尾巴草?继白毫无兴致毫无胃口。
他正呆在营部浑身蚂蚁爬似地不自在。江月华跑了进来,身后跟着晨晨和光宗。他正要冲着光宗大骂,看到晨晨,又觉得不妥,把滚到舌头尖的一堆粗话硬生生卷回去。头扭过去,当作没看见他们。
“哎,营长。你不是想到前面去?让他们帮帮你。”江月华走过来,小声道。
“奥。光宗,这个,上次的事,只要你帮我一件事,我就算了。不和你计较。”听说前线两个字,继白回过头来。
“哈,什末事,说来听听。”
“你们。能帮我求个情,让我回到前面去不?”
“切,切!你什末脑袋。我就说过,小时候,穷根塞地,什末事都搞不清。你觉得,这个事,我们说说能行?”
“试试呗,死马当活马医。”
“试个屁。你的脑袋比死马脑袋还不如。还有你,月华,你个小丫头,吓闹个啥?把我们骗过来,就为这个?你们也不想想,校长为什么调你们?”
“为什么?”
“嗨。就知道打打打。一军是最好的军,一团是最好的团,团长是黄埔教官,三个营长都是一期翘楚。前面,照着架势,谁去打,都是赢定了。牺牲大小而已。两次东征,一期已牺牲十之有三。北伐打下去,一期同学不知最后存有几个。总司令点名要一团,是要保留一期的血脉,黄埔的薪火。这个谁说都没用。”
“嗯。你讲的对。一团的干部都是黄埔的。调我一个走,不关系一团的大局。再换一个黄埔的来么。你去讲下末。”
“继白,你这人,怎末这莫扭。”晨晨笑道。“一团,谁都可以换走,就你不能。哪怕刘团长换,你都走不掉。你是七洲旗帜,黄埔榜样。要不是我托小姨,你就留在黄埔当教官了,北伐都来不成。”
“晨晨,上次谢谢你。你再托托宋小姐。”
“不是不肯。而是没用。宋小姐也不会答应。”光宗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