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一愣:你们警察正是滥。你要乱来,我到范师长那里告你。
哈哈。你误会了。我不是警察,我就是你认识的范师长。
你?小伙子一脸迟疑。眼前人,虽比自己大,也不过三十出头,从容稳重。
真的?
嗯。不像?如假包换。
他心里犹豫。但至少他比那个胡局长官大。在古城比警察局长大的,没几个。他就算不是范师长,也该认识范师长。他看上去和蔼,是个不错的人。自己深陷虎穴,目前没得选择。
你要是范师长,我就说了。
说实话,能保命。
是不是实话,您要是真的范师长,一听就知道。我不认识您,但我的大哥认识您。他说,他和您在广州码头,一起扛过沙包。他和您,屁股一起挨过板子。
继白一愣,继而笑了。
继白让张鹏叫胡德进来。告诉他这三个人,他要带走。胡德急道:那不行,范师长。缉拿红党,归警察局管,听命于专员。你们军队一向不管这个的。
张鹏上去啪啪轮他两个耳光子:狗日的,跟谁说话呐。在古城,师长的命令,你他娘的敢说不行。再说一个字,老子崩了你!
望着他们的背影,胡德捂着腮帮子,一口血水吐到地上:呸!马格拉逼!当初,老子手软,没弄死你。
朱赞指着胡德的鼻子骂:蠢呐,枪在他手中,他现在是古城的老大。咱犯得着和他作对?多个红党,少个红党于咱们有什末屁关系!谁是皇帝,咱替谁卖命。现在咱们跟着丁专员是不错,也不能摸他的老虎屁股。他才是古城的土皇帝!再说了,有什么事,让丁专员去交涉,天塌下来,官大的去顶!
继白回到家中:山捐,山娟呐,我那两瓶好酒呐?
哪个啊?
就上次,在青岭,蒋校长赏的广百岁。拿出来。
山娟把酒放在桌子上:今天什末高兴事?说着就要帮他打开酒瓶盖,自个家的男人高兴,山娟子就喜上眉梢。
哎哎,哎哎。不开,不开。我看看。嗯,高兴事,军事机密。这酒该留不住喽!手里抓着酒瓶子摩梭来去。
嗨,张鹏,你师长今天咋个了,又不好个酒,摸着酒瓶过瘾,憨笑的像酒鬼。
不知道呐,太太。
说了,甭叫我太太。叫我嫂子。
哎。张鹏也就是嘴上答应。
继白闻闻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