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国军亏得起!总司令不会太在意,但,军官不服从命令,这是动摇军队的纪律,他绝不容忍的。就算你打胜仗,也不行。况且,这次,你也没打个胜仗!
继白啪的一杯水反手冲到光宗脸上:还你!叽里呱啦噼噼啪啪。烦不烦!
光宗的副官看着一愣,赶紧取毛巾过来擦拭。心想:这范长官,咋回事,长官泼你一杯水,那算什么?你敢泼长官,那还得来?没军纪王法了。张鹏见怪不怪,这二位长官见面不掐不打反倒奇怪。
“这是老爷子的家书。来南昌前,我回了趟莲花塘。”继白抹干净脸,掏出书信。
此后数月,继白就在南昌赋闲。
黄昏,光宗来看他。山娟说继白在操场跑步,天天跑步。他来到操场,看继白跑二十圈。体型正常的一般不跑步,跑步的不是太胖就是太瘦。继白不胖也不瘦。脑壳正常的也不跑步,跑步的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就是脑壳里长头驴。想追或者想逃。继白汗如雨下。他想起黄埔的操场。那时候,跑的每一步他都确信在追什么。今天他明确晓得他不是在追。他在逃,逃什么呐?鬼知道。他一圈一圈跑,最后啥也不能想,只顾着张大嘴,拼命呼哧喘气。
“自虐!找罪受,活该!”光宗撇嘴。
“你,你,你!”继白用手指点着光宗,呼哧呼哧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