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给委员长发电。援兵再不到,我范继白只能率新一军舍身成仁了。
报告,杜长官的部队,已经在路上。空军已经起飞。只要我们再坚守三天,两边的援军,就会赶到。
三天!继白,啪的一声,掏出腰间手枪,拍在桌子上。娘的。三天!联军如此凶悍,我守得住三天?!
武安城被依九河一分为二。东城和西城之间,只有一条大桥连接。要想打西城,必须翻过大桥。依九河就成为一道天然屏障,大桥就是咽喉。继白精心在大桥两侧构筑了工事,做最后一搏。
国军的空军终于来了,对东城一顿狂轰乱炸。继白看着空中的飞机,紧缩的眉头略微舒展开来。他开始思考下一步的战斗部署。这一夜,在空军的支援下。新一军久旱逢甘霖,在西城难得片刻修整残喘。
继白和黄贵站在地图前。要是杜长官的部队不能及时赶到,我们最多守几天,继白心中实在没底。他以为固若金汤的东城防线不是被联军突破了?
“联军的火力和兵力太强大。今非昔比。”他像是对黄贵说,又像对地图说。
“军长,我们行吗?”黄贵问道。
“什末叫行?如果援军不到,我们两个就只好杀身成仁。战死疆场,这是一个军人最好的归宿。联军10万大军围攻我们,我们能撑到今天,已经是三军用命。而且,联军的伤亡至少2倍于我。无论如何,凌天这一仗都算不上赢,我范继白都算不得输。这正是一场硬仗,是我范继白生平仅见。能打这一仗,就算死了,对一个将军来说,纵死无憾呐。包九霄想打下西城,没那么容易。”说到此。两只眼睛在胡子拉碴的脸上放出光彩,就好像猎人遇到了危险而又诱人的猎物。
“你们几个怕不怕?”他转眼对着立在后面的师长团长。
“不怕。生跟军长,死跟军长!”
“好!”
第二天天一亮。一阵排炮响起,西城到处绽开巨大的火花。联军开始进攻。
常院长乘着炮火间隙,做了一夜的手术。当炮声隆隆响起,他和月华正在给最后一个病人手术。“院长,夫人,敌人打炮了,赶快进防空洞!”
“不行,手术停了,伤员会死。夫人,你快走!”
“院长,我是护士也是战士。手术没结束,你不走,我怎么可能走!院长,不要说话,集中精力手术!”
轰烈烈的炮声包围了医院。常院长置若罔闻。当常院长终于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