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团的人几乎全部喂了这座铁桥。一天,居然愣是没有跨过铁桥,桥下的依久河滚滚而去带走躯体和热血。
包九霄火冒三丈。命令部队后撤。
“范继白,好个范继白,够狠!”
“老包,不急,他撑不了多久,跑不掉的。”
“正是虎将。他坚持的时间太长了。我们的代价太大了。”
第二天,排炮如雨点落在对面的阵地。连续轰击半天。把阵地炸了个底朝天。这次持续轰击破坏了工事,杀伤了一半以上的士兵,直接打瘸了五连。继白直接换六连,七连顶上。用重机枪封锁桥面。
那边毛团长顶上。桥不再滑脚,不是没有黄豆了,而是黄豆都被尸体覆盖。他们是踩着战友的尸体进攻。每前进一米,都要丢下几具尸体。六,七连打完了,对面的毛团长一个团也耗尽了。
一座桥,双方打了两天两夜。桥身体上遍布蜂窝状的弹孔。灰色的铁桥被血染成暗紫色,血腥味直冲云霄。第三天林团长换下毛团,才打过铁桥。联军后续部队才得以蜂拥而过。过去之后并不轻松,又要面临和东城一样的巷战。
双方在每一座房子里激战。白天联军打下的地盘,晚上,国军利用熟悉地形之力,又往往给夺了回来。又是两天的激战。武安就像一个磨盘,人如米豆,被旋转的磨盘碾成齑粉。
继白的腮帮子凹陷下去,胡子茬爬山虎般爬满半张脸。
“杜长官,胡长官的部队到那里?”
“报告,杜长官,胡长官的先锋部队,已经和联军的部队交手,后续部队将陆续赶到!”
“陆续赶到!娘的!陆续,陆续到什么时候?”
入夜四面枪声炽烈,越来约逼近指挥所了。继白掏出手枪,子弹推上膛。难道我新一军要覆灭于武安?
“张鹏,到!刮刮胡子!是!”
张鹏轻轻的帮他刮胡子。自从战役打响,继白就忘了刮胡子。
“张鹏,我平常对你暴躁,打啊骂的,你怪我吧?”
“军长!您千万甭这样说。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要敢怨恨您,天打雷劈。我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要是过不去这个坎,我到阴曹地府也伺候您。”
刮完胡子,继白走到外面:“诸位,拿起枪,今夜就是报效党国,取义成仁之日!”枪声越来越近,依稀就在百米开外,有子弹偶尔嗖嗖的穿过头顶发际。
夜深了,枪声渐渐稀疏,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