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用了小半,便叫撤下。庆喜公公又换了茶来,眼见着姬溯喝了大半盏,心中暗笑不已。
这普天之下,恐怕也就是小殿下与太后娘娘送来的甜汤,圣上才会勉为其难地用上几口,以示亲近。
要不他还是再泡一盏浓茶给圣上清清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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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姬溯便回了燕京,等到姬未湫一觉睡醒,恐怕早朝都结束了。他打了个呵欠,躺在床上瞪了半晌床幔,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哥能有什么事儿?
真的有大事,昨天他哥就说了。他哥不是那种轻重不分的人。
他问了一下醒波:“醒波,宫中没出什么事儿吧?”
醒波道:“没有。”
那就是真没事了,醒波的消息还是很靠谱的。
那就是来看他的了?
原来他在他哥心里这么重要吗?
姬未湫咋舌。要知道就算是快马,从燕京城里到京畿,也得跑上大半个时辰,更何况还要登山。算一算昨天他哥到他这里的时间,他哥恐怕是下了朝略略处理了一些大事就出发了。
都说了皇帝是起得比鸡早的工作,那上朝的时间本来就令人发指,早八搁现代是指早上八点要开始上班上课,搁在他哥身上那就是早上八点已经上完了朝,开始批奏折了!——当然,也有可能今堂上出了什么大事,那八点还下不了朝,得继续坐着听奏报。
奏报那都是往好听了说,难听点说那就是听百官互相撕逼。他哥管的比较严格,搁先帝那会儿在朝堂上打群架的都有,现在只能互相阴阳怪气几句,谁敢动手一律廷杖伺候。
姬未湫翻了个身,对着醒波勾了勾手,醒波不明所以,就听姬未湫道:“醒波,我要做一件大事”
醒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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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溯下了朝回了清宁殿中小憩,小太监奉上了茶水,他啜饮几许,他眉间稍有几分倦色,庆喜公公见状便道:“圣上,内阁送折子还要好一会儿,圣上去歇一歇吧!”
姬溯颔首,刚进了寝殿,便察觉有异,暗卫自房梁上落下,拱手行礼,哑声道:“殿下来了。”
姬溯还未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便见一旁的帘幔一挑,一个小太监低着头走了出来,那脸一抬,居然就是姬未湫!
姬溯看着姬未湫,姬未湫已经笑嘻嘻地行礼了:“臣弟拜见皇兄。”
“甘泉别苑好是好,就是湿气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