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的功夫,总算是调制出还算可口的蘸料。
看着狱丞滚动的喉咙,刘进笑了。
“自己拿碗,还让我伺候不成?”
“不敢,不敢!”
狱丞笑逐颜开,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外面的秋雨,淅淅沥沥。
缠绵的紧!
一个身长九尺的壮汉,正站在外面。
他身穿短衣大袴,脚下一双草鞋。
冰凉的雨水,打湿了衣衫,贴在他的身上。
许是站的久了,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形容很狼狈,但却无法掩去他非凡器宇。
狱丞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只匆匆自他身边错身而过。
这壮汉是昨日来的。
他想要拜见刘进,却被刘进拒绝。
这汉子也是个执拗的性子,见刘进拒绝,也不吵也不闹,只直挺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一站,就是一天一夜。
仲秋时节,前几日还带着些许暮夏的炎热。
但这连绵秋雨之后,气温陡降。
便是在屋中睡觉,也要盖上薄毯才好。
更不要说,在雨水中站立一整日,铁打的汉子也承受不起。
也是这汉子壮实,居然能挺到现在。
狱丞心里面是有些敬佩的。
但也仅仅是敬佩而已。
他不清楚壮汉是什么来历,也不知道他和屋里面那位殿下之间,究竟什么恩怨。
大人物的事情,他掺和不得。
伺候好刘进,让他完好无损走出京兆狱,便是功德圆满。
京兆尹吩咐过:伺候好殿下,莫有一丝一毫怠慢。殿下要什么,只管应下,别啰嗦!
也正是京兆尹的这句话,狱丞才敢让壮汉留在这里。
“汉子,进来吃酒。”
就在狱丞去拿碗筷的时候,屋里传来了一声沉喝。
壮汉愣了一下,旋即露出惊喜之色。
站了一整日,他的身子也着实有点顶不住了。
但他还是咬着牙来到门廊下,脱下了脚上湿漉漉的草鞋,迈步走上门廊,走进屋内。
“赵安国拜见恩公!”
他进得屋里,二话不说便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跪在地上。
刘进没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