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家父他”
赵安国虽然没说完,刘进也能明白。
怕是赵破奴,不是那种愿意寄人篱下的主儿。
正常!
毕竟也是堂堂浞野侯,即便落魄,也不愿轻易低头。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虎死不倒架!
刘进笑了笑,轻声道:“待会儿我自有分寸。”
有几个面相凶悍的西域人迎面走来。
不过在看到赵安国之后,一个个连忙让路。
“他们怕你?”
“一开始不怕。”
赵安国笑道:“后来被我揍了一顿之后,便知晓了礼数。”
刘进点头道:“理应如此。”
人道入乡随俗。
总不能一个外来人过来,却要本地人遵从他们的习俗。
在天竺满身的那啥,来到这边四欧元的咖啡都觉得贵,认为旱厕太脏,指指点点。
那不是来做客的,那是来当主子的!
两人边说笑边往里走。
王翁须紧跟在刘进身后,平日里不带停歇的小嘴,这时候也紧紧闭着。
也难怪,长这么大,她还没见过这么多奇形怪状的人呢。
王翁须自幼在太子宫长大,从未出来过。
后来跟着刘进搬出来,也大都是在横门大街、东西两市转悠。
这蒿街,她还是第一次来。
刘进忍不住笑道:“翁须,害怕了?”
“才没有!”
王翁须梗着脖子,大声回答。
只是她的小手,仍紧紧抓着刘进的衣带。
刘进和赵安国都笑了起来。
赵安国道:“王姑娘莫慌,有殿下与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一个个头矮小,身上带着股鱼腥臭味的人,唰的一下子从前方窜过。
身后,一群深目高鼻的西域人喊叫着追了过去。
“刚才,好像有一只大耗子过去了。”
王翁须低声道。
“那是投马倭人,来了快一年了,一直未得陛下召见,想必是快要待不下去了。”
赵安国连忙为王翁须解释。
王翁须,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一行人转入一条小街,来到一个独门小院外。
赵安国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