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
家族早已破落。
仲氏女正在浆洗衣物。
听闻樊胜客询问,她放下手中衣物,做出思忖之色。
“好像是皇长孙。”
“史皇孙吗?”
“应该是他吧,妾身在家里操持,没怎么出门,所以也说不太清楚。史皇孙是谁?”
仲氏忍不住看着樊胜客,好奇问道。
樊胜客深吸一口气,道:“太子长子,陛下长孙。”
“哇!”
仲氏闻听,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呼。
“不过,皇孙来长陵作甚?”
“想是要祭拜高祖皇帝?”
接下来的工作,会比较血腥。
樊胜客抱起樊阿蒙往屋里走,即便是樊阿蒙啊啊的喊叫,他也不在意。
“良人且在屋中看护阿蒙,待我处理了猎物再说。”
西汉时期,是夫妻之间极为普通的称呼。
妻子可以唤丈夫做良人,也可以称作郎君;而丈夫则称呼妻子良人;家里有点地位的,则会称做‘夫人’。
总之,良人这个称呼不限男女,有点中性的意思。
仲氏知道,樊胜客要解猎物。
她倒是不在意。
嫁给樊胜客多年,血呼刺啦的场景也不是第一次见。
不过,对于婴儿来说,那场面有点不太友好。
她端着洗衣盆,坐在门槛上。
如此一来,即不耽误洗衣,也不能挡住孩子的视线。
樊胜客拎着一条肥狗,挂在了钩子上。
他取出一把尖刀,在磨刀石上磨了几下后,一刀挑开了狗皮,熟练地把皮扒下来,露出血淋淋的身体。
把狗皮放在一旁,他开始剔肉。
骨头可以留下来炖汤,肉可以卖给本地屠户,狗皮鞣制一下,也能换钱。
就是这内脏
不好处理!
或者说,他不会处理。
这不是樊胜客第一次剔骨解肉,所以非常熟练。
“这个时节,前不前后不后的,祭拜个甚。”
“那你说,他来干嘛。”
“我怎么知道。”
樊胜客一边和仲氏聊天,一只狗就处理妥当。
他把内脏丢进一个木盆里,然后把肉和骨头分开置放,转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