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们对自己说话,他真的是完全听不懂,也就兄弟姐妹们上过学的,才能和他用普通话交流。
记得那会儿自己每次喊李维汉崔桂英“外公外婆”时,他们都会明显有点不高兴,然后反复纠正自己,要喊“爷爷奶奶”。
本地的确没有“外公外婆”的称呼,很多时候区分奶奶和外婆用的是方位,比如住在南边叫“南奶奶”住北边的叫“北奶奶”。
“对了,远侯哥哥,你去过故宫么?”
“嗯,去过。”
“我以后也想去。”
“好啊,你喊我,我带你去。”
“真的么,你可不要骗我?”
“不骗你,我故宫很熟的。”
在李追远的记忆里,有一段时间李兰在故宫工作,他就被放在故宫里自己玩耍,有时候他会坐在侧门台阶上,怀里抱着一只橘猫,看着从正门络绎不绝进来的游客,一看就是一下午。
“对了,远侯哥哥,你喝过豆汁么?”
“唔”
“喝过吗?”翠翠眨着大眼睛好奇地看过来。
“喝过。”
“好喝么,豆汁是什么味道啊?”
什么味道?
李追远脑海中浮现出上周崔桂英涮洗家里腌坏了的酸菜缸时的画面。
“有人喜欢喝,有人不喜欢。”
“是么,那我以后去bj一定要尝尝。”
“嗯。”
“远侯哥哥,看,那就是我家。”
顺着翠翠手指方向,李追远看见隔着一块农田后面的二层楼。
“你家住楼房呀。”
村里什么风格的房子都有,大部分是砖瓦平房,少部分家里很困难的还是土房,同样,少部分家里条件很好的,已经率先盖起了二层楼房。
走上翠翠家坝子,一楼客厅里,刘金霞嘴里叼着烟正在打着桥牌。
牌友是俩老太太和一个老头,来和刘金霞打牌,就能在她家蹭饭,伙食还不错,有荤有酒,所以刘金霞也不缺牌友,她也乐意花点成本“买”人陪自己消遣。
牌桌也的确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刘金霞明明患了白内障眼神不好,却丝毫没有影响她出牌的速度。
“奶,我带远侯哥哥来家里玩。”
“刘奶奶。”李追远喊了一声。
“嗯,玩吧。”刘金霞应了一下,又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