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的,老太担心烧年轻侍女下去,等自个儿下去时就要没了自己位置,就订做那些比自己看起来还老的老婆子。
跑到坝子上后,李追远直接去了西屋,他敲响了门:
“刘姨,秦叔,开开门,我是小远,太爷出事了!”
门被打开。
站在门口的是秦叔,李追远看见秦叔背后的刘姨正拿着扫帚扫地。
“小远,怎么了?”秦叔问道。
“我太爷受伤了,流了很多血,要送去诊所。”
“我去,我会止血包扎。”刘姨丢下扫帚,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布包,冲出了屋门,秦叔也跟着一起过去。
李追远看了一眼簸箕内被扫进去的纸屑,又看向秦叔刘姨的背影。
他们,晚上睡觉都不脱衣服的么?
李追远目光扫了一眼东屋,她,应该也醒了吧。
不过李追远没去东屋敲门,而是往回跑,再次路过一楼纸人堆时,他走到胖师傅面前,伸手,碰了一下。
只一轻微接触,胖师傅就散了架,化作一摊落在了地上。
而这也引起了连锁反应,一时间,所有的纸人纷纷开始“坍塌”,像是积木推倒游戏。
很快,原本显得很拥挤的一楼东半面变得无比空旷,只是多了满地的碎纸屑和断木条。
李追远没有害怕,甚至都没惊讶,他很平静地踩着这些纸屑,无视脚下传来的“啪嗒”脆响,来到楼梯口,走上二楼。
再回到卧室时,看见刘姨已经在给太爷包扎了。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有点像龟苓膏,应该是先上了药。
秦叔换了被血弄脏的垫被和凉席,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铺好,再将包扎处理好伤口的李三江抱了上去。
见刘姨忙完收拾着布包,李追远走上前问道:“刘姨,我太爷他怎么样了?”
“血流了不少,伤也不算轻,但都是外伤,已经处理好了,不用送诊所,休养休养就行了。”
李追远看向躺在床上的李三江,发现太爷脸上已恢复了不少血色。
刘姨也看着李三江,其实,她也很是意外,老头年纪明明很大了,可偏偏气血充足,外表看似苍老,骨子里却极为康健。
同样年纪的其他老头老太,一不留神跌个跟头说不得就能被送走,他身上戳了这么多口子流了这么多血,却都像没伤到元气。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