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镜,整理头发,姿态优雅:“那倒没有,你爸在旁边买了套房子,以后估计得经常在你爷爷面前露脸。”
常梨睨着白懿,觉得好笑,自己选择嫁的人,都明目张胆到这份儿上了也不选择离婚,只是特地千里迢迢找她,就为了让她再去加固加固爷爷心里头的那道防线。
常梨低着头,拿湿纸巾一点点擦去干涸的颜料斑点:“他要住就住啊。”
白懿看着她动作蹙眉:“你倒是淡定,你每天就搞这些没用的以后怎么继承家业,你真当老头子傻到把公司交到什么都不懂的人手里吗?”
常梨抬眼:“那你去抢啊。”
少女这无所谓又满身刺的状态让白懿终于卸下名媛伪装,声音也连带着尖利起来:“我去抢?我这是为了谁啊?!你每天画这些破玩意儿能有什么出息?!”
常梨觉得挺不可思议的,就白懿这功利又毫无艺术细胞与尊重的性子,当初是怎么吸引到常石霖那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的。
见她没反应,白懿劈手夺过她手里的湿纸巾丢到一边,尖着嗓子:“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说是我女儿都没人信!跟个乞丐似的!”
常梨轻笑,声音无所谓:“那就不脏你的眼了。”
她说完便直接下车甩上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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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鸦墙周围的人已经散尽了。
九月的天,即便到下午这个时候也依然闷热异常,常梨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周围的街道,从书包里翻出手机,犹豫片刻又重新放回去了。
“许总,要不要我把常小姐带过来?”司机问。
许宁青没说话,微皱着眉看马路边上的小姑娘仰着小脑瓜看着那副涂鸦画,她眼眶有点红,却始终面无表情。
大概过了一分钟,小孩脸上才出现松动,她低下头,努力将眼睛睁大不让眼泪掉出来,可最后还是迅速抬起手背抹了把眼睛。
他看着常梨抹完了眼泪后又扯着书包背带原地蹦了两下,夸张的深呼吸,便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一蹦一跳的重新进了学校。
他在那一瞬间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情绪。
许宁青对常石霖和白懿也有所听闻,起初也的确诧异过这两人居然能教出这样一个小孩。
司机也看的心疼:“许总,现在怎么办?”
男人收回视线,斜斜扬起的眼角飞出凛冽的冷,他闭了闭眼:“随她,去酒会。”
常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