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正常,当初云初表哥借住她们家,常年帮她打掩护不说,偶尔她在外面受了伤,他还要负责把她背回家。
可惜表哥被李家人害得下落不明,她醒来这么久,始终只能问出诸如“李家早就全死了”之类的消息,根本没个信得过的人可以帮她打听外面的事,也不知这么多年过去了,表哥到底是死是活、有没有消息。
不过,没有消息总比听到坏消息强。
要是连表哥都不在了,她就真的没有亲人了。
姬晟一路上都黑着脸,等回到容双住处,他才接过宫人递来的手炉塞给容双。
见她出去走了一趟,脸色明显比平时苍白,姬晟满肚子的火不知道该怎么发。
以前她连生病都少,现在看起来却风一吹就倒,说不定是故意的,故意示弱让他没法对她下狠手。
以这女人以前的狡诈来看,这个可能性很高,说不定连所谓的“忘记一切”都是故意的。
姬晟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注视着容双问:“李尚书在朝会上说要给皇姐招驸马,皇姐想要什么样的驸马?”
容双一愣,没想到他是为这件事而来。
到底是皇家,聊起婚嫁之事来一点都不拐弯抹角,丝毫不给人害羞的余地。
成亲啊。
她肯定是要成亲的,母亲去世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她答应过母亲会找一个好夫君,和他和和美美地过一辈子。
容双说:“我也不知道。”
别家女儿十五岁时亲事基本都定下了,她却不一样,爹娘早早说过让她自己挑,她还没来得及好好挑呢,噩耗就接连传来,先是父兄战死,而后是娘也为守城而死,只留下她一个。
她不能哭,也不能倒下,因为有更多比她更伤心、更无助的人需要她出面为她们求一个将来。
她是容家的女儿。
她是容家仅剩的女儿。
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很久了,听说当年的将士遗孀和他们的儿女都过得很不错。
没有人需要继续伤心。
容双抱着手里暖烘烘的手炉,坦然地对姬晟说:“我不太懂公主怎么招驸马,要是已经有人选的话,我可以先见见再说吗?”
既然是要和自己共度余生的人,当然是要合眼缘才行。
姬晟对上容双坦荡荡的双眼,心里怒意翻腾。
他唇角掀起一丝冷笑:“好,等李尚书那边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