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自己走。”
容双懒得和他计较这点小事,由着他把自己抱到桌边。
两个人一起用完午膳,姬晟又回了勤政殿处理政务。
大中午的,这家伙特意折返一趟,连午歇都略去了,竟就是为了和她同进午膳。
她忘记了这几年的事,姬晟也有意“遗忘”,他们倒是可以相安无事地相处一段时日。可有些事是深究不得也认真不得的,一旦他们任何一个人较真了,这种自欺欺人的平和假象立刻会被打碎。
反正,很快就会结束了。
容双叹了口气,到前庭散步消食一会才回去歇下。
下午醒来时,容双坐到书桌前提笔给云初写信。
她知道姬晟是怎么看她和云初的,但她自觉坦坦荡荡,把云初当亲兄长看待。
云初也确实是她唯一的亲人。
哪怕要和姬晟维持这样的关系,她也不会为了姬晟放弃和云初解开心结的机会。
她不知道云初愿意再次接纳她这个妹妹的原因,不过她还是打算把回北疆的事和云初通个气,要是云初愿意和她一起回去就再好不过了。
北疆才是他们的家。
容双虽然许久没提笔写字,废了几张草稿之后依然一挥而就,很快把信写完。她把信折好放进信封里,也没封口,直接交给两个小宫女让她们帮忙递回公主府。
这封信自然先送到姬晟手里。
姬晟正准备和礼部官员商量亲耕之事。
按照惯例,正月里头会有天子亲耕、皇后亲蚕之礼,由帝后出面鼓励农桑。
结果礼部官员还没到,就有人将信递了上来。
容双的记忆还在十五岁,写信的语气便也存了几分少女独有的天真,她虽小心地藏着自己的欢喜,开头还是忍不住高兴地和云初说了回北疆之期,余下的就是回忆他们在北疆时的往事、展望他们回北疆后的日子。
姬晟想把这信撕掉,最终却还是忍了下来,反而叫人好好地把信送到公主府,顺便下令让太医院召集擅于治疗腿疾之人。
不拘是记录在案的医官还是在外行走的游医,只要确有能耐都请回来,让他们去公主府好好地给那陆云初看一看。
当年陆家一门为国捐躯,拼死挡了蛮族猛攻之势、斩了蛮族数位猛将,不管如何都是国之功臣。
以前他不知道陆云初的下落也就罢了,既然如今知道了,自然该过问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