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又笑她东施效颦。
不过她的确把Omega那股高高在上的腔调学得很好。
“你调查我。”
逐渐紧张的谈话气氛令我们两个同时敛起了笑。
“你抄袭人家Omega的作品,被国际蛋糕大赛取消参赛资格,之后又因为在比赛上殴打参赛者被吊销烘焙师资格证,这么大的事儿我还需要调查?你丧家之犬一样从法国回来那一天,朱璃就拿着你的事假模假样来‘关心’我了。多亏了你,我那几个月在朱家整日抬不起头,都快丢脸丢尽了!”
我蜷起手指:“我没有抄袭,我……”
“那又如何?”她嗤笑着打断我,“没有人关心过程,成年人只看结果。宁郁,我从小辛苦养大你,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就算你是beta,我仍然精心养育你,送你进名校,为你请名师,你怀了野种还给你擦屁股,你到底有哪里不满意的?”
最后一句话可谓振聋发聩,震得我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甚至有点反胃。
一幕幕记忆碎片自我脑海中闪过。她每日打扮地花枝招展,坐各色alpha的车外出,再喝得醉醺醺回家;她哭着用烟头烫我,问我为什么是beta;她把我推到朱璃面前,让我叫他哥哥;她将一叠钱甩在我脸上,说我丢尽了她的脸,要我滚得越远越好……
现在,她问我有哪里不满意。
“不,我没有什么不满的。”我指甲抠着掌心,“我很感谢你养大了我。”
“既然没有不满就不要总是甩脸色给我看。”宁诗眉头稍展,她轻轻靠在椅背上,重回今天的主题,“我养你这么大,花了那么多精力,现在怎么也到你回报我的时候了。你嫁给宋柏劳,我给你两千万作为嫁妆,并且告诉你那个孩子在哪里。如何?”
我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宁诗总是对我说,有别人在的时候就要叫她“夫人”,这样她事后就会给我买糖吃。我就算心里不愿意,但仍然会为了那点甜头傻傻照做。宁诗掌握了糖果,也就掌控了我。
曾经我以为宁诗已经失去了她的糖果权杖,我不会再随她揉搓。
可时过境迁,原来一切都没有变。
“关于孩子,空口无凭,你要我怎么信你?”我沉默半晌道。
她嗤笑着掏出手机,捣鼓一阵,将屏幕朝向我。我看到那上面是个七八岁男孩子的照片,激动地一下子倾身要去夺她的手机,被她先一步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