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然稍许,连忙向他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我们以前是室友,有时候我晚上会带一些店里卖不掉的饼干蛋糕回去……”
做直播后我做的东西大多也是梁秋阳负责消灭干净的,他总说我是魔鬼,诱他发胖。
“室友?你们住一起?”
“是,我们住了好几年……”
餐桌上的气压更低了几分,宋墨坐在宝宝椅里,不安地看着我们,吃饭的动作也停了。
宋柏劳的表情仿佛刚刚欣赏了场糟糕的球赛,双方球技之烂让他有许多恶毒的话要说,可因为太糟糕反而无从说起,最后只能简单粗暴的做下总结。
“以后不许和他来往。”
他这种独裁君主一样的行为,在别的时候我兴许还会升起一些耐心应对,可不是今天,今天我太累了。
我紧紧握着手里的筷子,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用力将它搁到了桌上。筷子与桌面相碰,发出不大不小一声轻响。
我直视他的双眼道:“我说了,我们只是朋友。”
他的态度就好像已经掌握了我和梁秋阳见不得人的证据,而起因只是因为……一首歌?
“我不在意你们到底是朋友还是情人。你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合适和他来往,如果你非要露出缝隙引得苍蝇叮咬,就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面对我的“反抗”,宋柏劳态度并没有改变,强硬依旧,“你再惹出麻烦,骆青禾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我望着他,张了张嘴,那种面对小竹时的无力和疲惫再次浮现。
从宁诗,小竹,再到宋柏劳,这几个人今天就像约好了似的,排着队打击我和我唱反调。
明明没有任何东西覆在我身上,我却觉得自己简直要不能呼吸了。
他们拖拽着我,用冷酷的言语,轻侮的态度,攻击我身上死灰复燃的热烈与希冀,使我再次沉入冰冷的泥泽。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原来不用很多,三个人就能将我击溃。
望着宋柏劳冰寒一片的眼眸,我知道他不可能让步。他不会为我退让,我也没本事让他退让。
紧了紧双拳,我霍然站起身,一言不发就往楼上跑,跑到一半听到宋墨小猫似的哭声。有些不忍,可迟疑了一瞬,终究还是没有回头。
我将自己锁在房里,也没开灯,一头倒到了床上。起初还试图想些开心的事让自己不要沉溺于负面情绪,结果要命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