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怕他发火,还是回答道:“没想过,随缘吧。”
要我选,我肯定选beta,可喜欢这种事情,如果总能合乎自己心意,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求而不得。
“你是朱家的继子是吗?”
我用叉子戳着盒子里的蓝莓,摇头道:“不是,我妈没有嫁给朱叔叔。”
我妈顶多是个情妇,而我则是情妇的儿子。
“真好。”
我抬头看向他,发现他脸上并无讥笑之意,似乎是真的觉得好。
“好在哪儿?”
他指尖捏着一块曲奇,答非所问道:“大家族,婚姻也不过可以利用的筹码。老实说,我并不想和任何人缔结婚约,无论是omega,还是beta……可我又清楚的知道,总有一天我会屈服于强权,走上家族为我铺就的道路。我会和一个没见过几次面,但适合我的omega结婚,生下优秀的孩子,因信息素对他她满怀爱意,直到死亡。”说着他露出厌恶的表情,一口咬下半块曲奇,“真恶心。”
他的“真好”原来是这个意思,羡慕我不用为家族做贡献,成为生孩子的种马?
“不能反抗吗?”
“反抗?”他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勾着唇,脸上是一种我看不懂的,嘲讽又悲哀的复杂表情,“反抗会遭遇更恶心的事。”
我一下子想起关于他父母的传闻,乖乖闭上了嘴。
强权之下,皆为猪狗。
睁开眼,耳边是隔着窗户传进室内的响亮蝉鸣。
我恍然像是还在方才的梦里,眨了眨眼,记忆回笼,我从床上坐起身,房里并没有见到宋柏劳的身影。
松了口气,我掀被下床,去到洗手间洗漱。身体并没有不适的地方,只是有些腿软。摸了摸腰眼的位置,我照着镜子都觉得自己两眼无神,面色苍白,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脖子上满是吻痕,宋柏劳昨晚大发神威,猛足了劲儿和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比床技。欲·仙欲·死有些夸张,但的确是我和他之间的最佳了。
而且,我转着脖子,竟然没咬我。
用牙刷杯盛了点清水,给窗台上的含羞草浇了点水。手指碰了碰它秀气的叶片,看到它缓缓收缩起来,不自觉露出微笑。
可一想到昨天的荒唐,短暂的平静舒适极速远去,心中生起烦躁,我叹了口气道:“对不起,让你看到我们吵架了。”
还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