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医生叹了口气,似乎是要劝我。
我急急打断他:“我知道很危险,所以一旦出现您说的那些状况,如果我的生育囊不能再承受孩子继续生长,就请您帮我剖腹。”
唐医生一怔,提醒我:“六个月以下孩子很难存活……”
“我知道。”我抬头朝对方笑了笑,“我知道,所以无论最终结果如何,我都接受。”
我已经做了我能做到的极限,剩下的,就看老天了。
交流完孩子的事,我到诊室外面等肖雨结束。
过了半小时,他从里面出来,没有直接招呼我走,而是一屁股坐到了我身边。
“刚刚你和唐医生的话我都听到了。”他说,“尽人事听天命,不要有压力。我也有个孩子,是千辛万苦才生下来的。当初生他的时候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但你看最后不也好好的。你的运气一定和我一样好,可以撑到六个月,有惊无险生下孩子。”
最后他斟酌着问我:“你要不要和你前伴侣说下孩子的情况?毕竟咳,孩子也有他的份儿。他或许只是怕你身体出问题才不想要这个孩子,心里说不定很想要的。”
虽然和肖雨认识时间不长,但他给我的感觉,同师父给我的是一样的。温暖而亲切,让人忍不住就想倾诉。
以前我还会和师父说说心里话,可师父去世后,唯一的倾诉对象也没了,我便不曾和谁再这样说过自己心里的事了。
“现在不光是他的问题,也是我的问题。”我摇头苦笑,“我曾经觉得我和他……我们两个很相似。我们的母亲都是beta,我们的家庭都有各自的问题,我们在所属的环境中显得那样格格不入。可后来我发现一切都是我想多了,他并没有将我视作同类,甚至吝啬于自己的信任。”
我总会忍不住去想,如果他当初选择信任我,是不是后面的一切都会不同。我知道我们间的事不能完全怪罪于他,他和我一样都是朱璃诡计的受害者,可就像心生了魔障,钻了牛角尖,越不去想越要想。我这一生从不曾恨过谁,可只有宋柏劳,只有他……让我时不时会生出“怨恨”的情绪。
明明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对我那么绝情,为什么要认为我是那么不堪的人?
我没有办法不怨他,也没有办法不恨他……
“认清事实后,他的信息素都成了一种禁忌,一想到他我就会感到害怕。”并非惧怕他本身,而是恐惧想到这个人后,随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