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手心哈了口气,猛一推门,屋里众人同时看向我们。
大门正对一张巨大的木质茶几,骆青禾与两人隔着茶几相对坐着,身后各自站着一排严阵以待,面无表情的黑衣保镖。不知道的闯进来,还以为是误入了哪部黑道片的拍摄现场。
“堂叔?”骆青禾对面那个年纪稍轻的中年人见到维景道人,满脸惊诧,不自觉站了起来。
“叔。”维景道人手拢在袖子里,冲中年人身旁的老人家弓了弓腰。
那人瞧着已过耄耋,一双眼却不见浑浊,仍是暗含精光,神气抖擞,让我想起了只有一面之缘的阮华雄,都是老狐狸。
“维景,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那双狐狸一样的眼看了维景道人片刻,又转到我身上,一瞬间就让我感到了压力,手心都出了汗。
“我再不来,我怕您以为我死了。”维景道人态度恭顺,言语刺人。
中年人一愣,急道:“堂叔您这是什么话?”
“我们这支虽然子嗣不兴,但确实还没死绝。叔,您要是还念我爸的好,还念我是您侄子,还念着我哥您那个死去的侄子,就收手吧,别再作孽了。”他扯着我胳膊,将我往前带了几步,“这是我干儿子,他的孩子就是我干孙子,也算夏家人了,他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你们就别再整那些有的没的了。”
“胡闹!”夏老爷子白眉倒竖,拐杖重重杵在地上。
虽然我没有自我介绍,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知道我是谁的。
“堂叔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中年人走过来,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臭虫,“当初可是骆家死乞白赖要和我们家联姻,宋墨是砚池用生命换来的孩子,说好了就他一个,现在却让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beta怀孕生子,拿我们夏家当猴耍吗?”
他们竟然还有脸提夏砚池提宋墨?
我忍着怒火道:“我的孩子不会要你们夏家一分钱,你们要是不信,我可以发誓,可以签保证书。”
他冷睨着我:“这谁说得清楚?等我们这些老家伙死了,还不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听说宋墨前阵子还莫名其妙从山上摔了下去,其中没有猫腻,谁信?他身子又弱,这样的意外再多来几回,小命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