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下,指尖滑过鬓角,也滑过他耳后那道显眼刺目的疤。
他轻笑出声,握住我的手,按在他脸侧。
“你呀,也有点太小心翼翼了。”他抬眼看向我,漆黑的眸深邃一片,“我身体好得很,要不要试试?”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不等我回答,他已经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扯向了他的方向。
“你做什么……”
我撑着浴缸边缘,挣扎着不被带下去。
“做什么?”他意有所指看了眼水里,“当然是做这个时间段该做的事啊。”
“我还穿着衣服呢,你先等我……”话没说话,拉拽着我的力量不减反增,直到将我完全扯入水里。
瞬间水花四溅,我穿着睡衣,双脚悬在浴缸外,狼狈地一屁股坐到宋柏劳腿上。
水珠一滴滴从发尖滴落,我无奈又懊恼,瞪向始作俑者:“就不能等我把衣服脱了吗?”
他轻轻抬起我的下颚,在我唇角啄吻了一下。
“等不及了。”
沾了水的衣服沉重地黏在身上,我叹了口气,搂住他脖子,主动追上去加深了这个吻。
度假的事就这样定了下来。虽说随便我,但宋柏劳也不可能离开香潭太久。休越长的假,堆积的工作也越多,事后还不是要他加班加点处理。
我选了一座就近的海岛,大约飞五小时就能到,气候宜人,阳光明媚,水果和海鲜都很多。
宋霄之前去过那里,给了我很多行前建议,还说小孩子肠胃弱,让我不要喂太多海鲜,容易引起肠胃不适。
我不知道他和骆青禾到底怎么样了,但如果他不想说,我会当做什么也没察觉,更不会告诉宋柏劳。
以前横在他们中间的,有家族,有标记,有十几年的误会怨恨。可现在,家族和标记已经不是问题,无论他们是老死不相往来,亦或旧情复燃重归旧好,都是他们的自由,别人并无资格评说。
想是这样想,但我心里总有种预感他们会复合。
毕竟,怨恨也好,不甘也好,不都是放不下的表现吗?正因为心中还有彼此,才会这样在意。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在我们去度假前宋霄就离开了香潭。再一次的,头也不回地,投身到自己热爱的事业中。而骆青禾身为议员,事务繁忙,注定不可能来场说走就走的追爱之旅。
两人就此天各一方,也不知下次重逢会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