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额头上,半阖眼。
沙发很软,往下陷,像是缓缓陷入泥沼之中。
突然——
卧室里“咚”一声。
是什么东西砸到地上的声音。
林清野皱眉,反应慢半拍,不知道是自己幻听还是真实,直到卧室里依旧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才撑着醉酒的身体从沙发上起来,进屋。
许知喃从床上摔下来了,黑发凌乱披散在肩头,裙子往上滑,一双腿又直又长,很扎眼。
她喝醉了,脚底打滑从床上滚下来后居然还爬不上去了。
林清野靠在门框边看了半晌,上前,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他本就喝多,身体也不稳,起身时晃了下,许知喃便呜呜在他怀里扭了几下身子。
“操。”林清野哑声,难得地骂了句脏话,“别他妈动。”
嗓音里含着浓浓的酒意。
可喝醉的人哪儿会听他的话,依旧扭动不停。
林清野眸色愈发暗,直接把人丢到床上,摁住她肩膀:“睡个觉也这么多破事。”
他动作太粗暴,许知喃皱着眉醒过来,费劲地撑开眼皮。
少女的眼睛很清澈,一眼就能望到底。
四目交汇,她没反应过来,盯着他眨了眨眼,浓密卷翘的睫毛像把小扇子扑闪几下。
林清野喝了酒,关于理智的那根神经也被酒精泡过,本就处于岌岌可危的状态,一不小心就会断。
他喉间一紧,唇线紧绷,眸色深深地看着许知喃那双眼睛。
她的确有一双极漂亮的眼睛,甚至于,“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句俗话放到许知喃身上,真的会让人觉得是至理名言。
太干净了。
林清野看了会儿,抬手,捂住她眼睛。
不敢再看了。
酒精似乎在身体里沸腾,他怕自己会失控。
他从很早之前就想不管不顾地许知喃拉入地狱,占为己有。
可她又实在太干净了,他不敢玷污。
他被雪夜的“好可怜”折磨,被那时她眼底的光芒、同情和傲气折磨,可他却又想让她奉为神明,就像那天她站在路灯下,周围昏暗一片,只有她这一处的光。
可许知喃并不让他如愿。
眼睛被挡住,手掌盖得不是很实,她没闭眼,依旧眨着眼,卷翘浓密的睫毛扫过他手心,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