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爱粘着妈妈。
江萌简直“老泪纵横”,她抱着女儿亲个没完:“这个小没良心的,可终于认识我了。”
阿娇就站在项云黩身边,看着姜芯往妈妈怀里拱,她脸上笑眯眯的,项云黩伸出手,握住阿娇的手,只有他知道,这对阿娇意味着什么。
夏天快要来了,空气里已经先有了夏日花朵的香气。
两人手牵着手回家,项云黩一边走,一边看阿娇的表情,她的情绪并不低落,只是有些惘然。
“难过吗?”项云黩猜到了,新生的女婴就是楚服,她和阿娇是同一天重回这个世上的。
阿娇摇摇头,低头看着脚尖,口是心非:“不难过。”
所有的鬼都期望投胎,像楚服这样的怨鬼,能够重新投成人身太难得了,这要是在地府,还不知如何被羡慕呢。
她就是有点难受,从此以后,楚服就不能再陪伴她了。
项云黩想了想,撇开野史上说楚服与阿娇是情人的说法,他将两人的关系定为朋友,他说:“我以前的学校同学们,很难得聚会一次。”
阿娇看着他,她知道项大道理要说道理了,但不很明白他想说什么。
“说好三年一次聚会,谁也不能缺席的。”项云黩慢慢悠悠迈着长腿,走在林荫道下。
月亮的光辉从叶缝中投下,落了他们满身。
“第一次聚会,我们就有三个同学没来。”
因公殉职。
同学们给他们留出了三个位置,就像他们还在一样,大家照常喝酒吃菜聊案情,最后才有女同学轻声哭起来。
其实拍毕业照的那一天,就已经明白,那是他们人最齐的一天。
“每次相聚都说好下次一个都不能少,但下一次的事,谁都说不准。”项云黩说得很平淡,阿娇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项云黩看见她面色凝重,眉头都蹙起来了,伸手揉揉她的头:“大家不知道下一个离别的会是谁,平时也并不常常见面,也许座位会越来越空”
项云黩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阿娇响亮的吸了吸鼻子,把眼泪鼻涕擦在他身上。
阿娇眼泪汪汪,项云黩只好先哄她:“不哭,不哭。”
等好不容易把她哄好了,想说什么全忘了,阿娇睡在他怀里,两只手环着他的胳膊,睡着了还不安分,好像在做着什么梦。
阿娇梦见自己在功德司,跟判官讨价还价,她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