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听见项云黩的声音,走到项云黩面前,两只明明面对着面,却看不见彼此。
项云黩伸出手在空气中摸索,轻声叫着阿娇的名字。
阿娇也在幻境里摸索,顺着波动,趁幻境裂开,她探出半个身子,一头就撞进项云黩的怀里,被项云黩抱了满怀。
阿娇抬头看见是他,满是惊喜,跳了两下:“项云黩,我可找到你了!”想到自己逃学又逃家,有些心虚,赶紧说道,“我看见你当新郎倌,都把我急死啦。”
项云黩本来是想训斥她两句的,不声不响的就跑到这么个地方来,听见她说这个,面上窘迫,怕她看见,那个新娘子是女鬼变幻了她的样子。
身后幻境不断波动,既然找到了进去的门,他就要行使职责,把女鬼拘回走,摸着阿娇的头说:“你在这里等我,不要再进去了。”
阿娇眨眨眼:“万一你又当新郎倌呢?”原来玉堂春还真打过这个主意,她抱着项云黩就肯撒手,这是她的金屋,谁也别想抢走!
项云黩甩不开她,夜风吹得他脸上发烫,白宅堂前静幽幽没有人声,可他的心跳就快盖过松风虫鸣:“你乖乖的呆着,听话好不好?”
阿娇闭着眼睛摇头,挂在他身上不肯下来,抱着他的腰:“不行不行,你不能当别人的新郎倌。”
项云黩心口猛跳一下,差一点就要顺着她说,可他把话又咽了回去:“好,那我们一起进去。”拍拍她的手,让她赶紧放开自己。
阿娇这下高兴了,放得十分爽快,项云黩却觉得腰还搭着她的软臂,拿手搓了搓,两人牵着手,入了幻境。
幻境之中喜棚倒塌,宾客四散,小戏台下再没有鼓乐声,红灯灯色斑驳,夜色月光,穿透了幻境投射进来。
玉堂春正在堂中哀叫:“这么多人你都容得下,你为何偏偏要害我!”
白老太太一直面色坚毅,直到此时眉间才露出凄楚神色,她呵笑一声:“看来,你是不记得……我的蓁儿了。”
玉堂春猛然记得白家的大小姐,身形一顿,竟退后半步:“那……那是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白老太太步步紧逼,竟把玉堂春逼到了门边,“本来是送到上海看西医的,是因为什么耽搁了?”
白老太太当时怀了身孕将要临产,动弹不得,丈夫带女儿去上海看西医,丈夫到了上海又有生意赶着去香港,把这件事交给了玉堂春。
玉堂春在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