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他也并不关心,他的职责是把她们送入黄泉,白家能替玉堂春立坟是最好,但白老太太身上还背着一条人命,她杀了她的丈夫白博涵,一样要付出代价。
至于白老太太动这个手脚,她的儿子们知不知道,现在也没办法知道,但等他们死后,也一样有阴司判官定他们的罪。
阿娇连续两次主动跟项云黩说话,他都这么硬绑绑的,她也生气了,把头一扭,看向窗外,嘴巴都噘起来。
项云黩一只手搭着方向盘,一只手搭在车窗上,四面都是田野山峦,阳光透过树影投进车窗玻璃,项云黩趁她扭过头,用余光偷看她。
少女好看的眉毛皱起,嘴巴紧紧抿着,是在认真跟他生气了。
不料才看她一眼,阿娇便猛然回头,抓住了他的视线。
项云黩正觉狼狈,阿娇满肚子忿忿,她急巴巴的说:“我考了第一名,你怎么不带我去游乐园!要不是我,你就留下来给女鬼当新郎倌了!”
虽然第一名是作弊来的,在幻境中看到的也不是真的,她看见的那会儿,项云黩早就不在幻境里了。
但阿娇就是理直气壮,有理有据,说完了气哼哼盯着项云黩,委屈巴巴的抽鼻子:“我还这么饿!”
眼睛一眨委屈的要哭,她都饿坏了,自从还阳当人,还没饿得这么久过。
……
树影从玻璃上浮过去,就像从她头顶上浮过去,项云黩喉结微动,叹了口气:“是我不好。”
“当然是你不好了。”阿娇嘟囔着,项云黩主动认错,她就又高兴起来,低头在她的小背包里掏啊掏,找找还有什么能吃的。
最后找出来一块糖。
把那糖掰开来,一半塞在自己嘴里,一半塞到项云黩嘴边。
项云黩摇摇头:“我不吃。”刚张开嘴阿娇就把糖塞到他嘴里,指尖在他舌尖上蹭了一下,冰凉碰上柔软。
舌尖把糖果卷到舌根,是草莓味的,很甜。
他一直都没嚼那半颗糖,糖果很快在嘴里融化,可草莓味儿留了很久,等这半块糖全化了,阿娇已经在靠着椅背睡着了。
项云黩时不时就看她一眼,风从开着的窗户里透进来,吹拂她额前的碎发,做梦的时候,她的嘴巴也在动,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吃的,还完全没有长大。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不能再这么相处下去了,项云黩眼睛直望着前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