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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坐在那儿,头发花白,目光沉痛:“我记得他一直是个很安静的孩子,我当时竟然一点都没有联想过。”
他一点也没想到,这个他惊叹过的恐怖故事,会是后来报纸新闻里报道的灭门案的凶手“自叙”。
张老师还记得,毕业的时候他还送了一本自己出的书给靳阳,鼓励他继续写作。
项云黩坐在张老师对面:“您的鼓励是对的,如果不是您鼓励他,他可能不会继续写作,他可能不会到人前讲述他的故事,那么这件事,可能会更晚才被发现。”
也可能永远都发现不了,直到他再一次作案。
张老师脱下老花镜,觉得受到了一点安慰。
靳卫东还不放弃希望,他把江颂怡抛出来,打最后一张同情牌,但这件事的热度大不如前了。
在警方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之前,记者媒体得到的官方回答一直是“案情尚未清晰,不便透露更多细节。”
所以记者媒体们才敢这么狂轰乱炸。
等找到了证据,官方的口吻一下强硬起来,直接告诉所有关注案情的媒体,“本案已经取得了重大突破。”
这就是说警方已经找到证据了,反正已经收割了一波关注,媒体们拍着翅膀,去寻找下一个新闻。
江颂怡痛苦万分,她万万没想到靳卫东会这样对她,她的电话更是被打到只能换号,连她的工作单位都被媒体记者团团围住。
原来那些夸奖她是个好妈妈,没有因为靳阳不是自己的孩子,就对他不好的人们,又换了另一张嘴脸。
“要是她没问题,那个孩子怎么会这样?”
“有了后妈就有后爹,外面装得再怎么好,家里怎么样别人怎么知道呢。”
把成年的十九岁的靳阳说成孩子,好像他的一切都是江颂怡造就的。
这把江颂怡最后一点对靳卫东的感情都给磨掉了,她请了律师,除了要打名誉官司之外,还要打离婚官司,就算是为了她自己,她也要讨到公道。
靳卫东一夜老了十几岁,江颂怡本来就比他年轻,这么看上去就像是两代人,他终于明白儿子是捞不出来了,他说:“颂怡,我也是没办法,只要能救阳阳,割我的肉都行。”
可他没割他自己的肉,他拿刀割了别人的肉。
江颂怡的爸爸妈妈都年纪大了,还要受到这种闲言碎语的折磨,江颂怡一点都没有心软:“你等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