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卓一元的手臂上搭着白色的巾布,一瓶酒被他捧在手中。卓清澜一手背后,一个摆放了两只水晶盏的托盘被她平托在另一只手中,举在头侧。
面对库卡什,二人不免还有一些紧张,但动作却一丝不苟。他们并未踏入秘术的大门,却在这个环境下,被“宴会主人”授以宴饮的权柄。
卓一元一手削去酒瓶的颈部,酒液从其中流出。卓清澜则从托盘内取下一只水晶盏,找书苑m甩手掷向了库卡什。
“秘仪,倾入红酿。”
“秘仪,宴上坐席!”
糟透了——这是库卡什现在最大的感受。宴会主人和吊客所研习的秘术方向正好相反。宴会主人的力量在于活性、展现自我、遵从欲望和欢愉,而吊客则是研习孤独、沉寂、带来死亡与苦痛,两边的对立可不止一点半点。可现在“宴会主人”有两名侍者,这在仪式的意义上就已经比自己这个单独的“吊客”要完备许多,毕竟这里还是宴会主人的主场。
他没有伸手,却无法避免水晶盏自动出现在他的手中,正如卓一元手中的酒虽然流向了地面,却实际上斟入了他手里以及托盘上的酒盏一样。
被秘术强制邀请进宴厅,而一旦接受了宴会主人的敬酒,恐怕下一步他就不得不入席了。届时哪怕他强行以第二类秘术将“宴会大堂”篡改为“灵堂”,宴会主人一样可以动用权能将这里化为自己的丧宴!
“开玩笑,吊客登门,可不是为了给自己送终的……”
库卡什张开嘴,大片血丝从他口中涌出,钻入了手中的酒杯里面。而此时,卓清澜已经走到了伊莱莎的身边,将另一只水晶盏送到她的手中。
“凭吊,血字遗书!”
在伊莱莎举起酒盏的瞬间,库卡什也成功展开了自己的第二类秘术,杯中之物本就为赤红的颜色,此刻又被他混入了自己的鲜血,加上宴会主人赋予“红酒”的“血”之意象,他成功构筑出了这个针对性的秘术!
酒盏炸裂,酒水洒在地上,化为了伊莱莎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