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员大将是要在战场上练出来的,可同时战场上也很容易死人。而无论哪一朝代,习文之人总是比习武之人多上不少的。
滕六蕴虽然有几个朝中认识的交好之人,却没办法真的影响到用兵。
“将军,那位陆姑娘已经请到了。”一位亲兵回禀。
“好,我去见见。”
放下头痛的事项,滕六蕴打起精神,走向专门搭建的那座营帐。
特设的营帐在大营侧搭建,滕六蕴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里面的陆凝。
“陆姑娘好。”滕六蕴走到陆凝对面坐下,“军营地带,没有太好的条件。只是你我所谈之事,甚需周密,不能在城里说。”
“滕将军客气了。”陆凝笑了笑,“我想,是为了那山中匪类的事情?”
“正是如此。”滕六蕴点点头,“方栋只是个年轻人,学的都是些纸上兵法,知的也只是他认识的几个。我听闻你的姓氏,便大略猜想一下,陆姑娘可是陆清栩大人的千金,陆凝?”
“哦?滕大人与家父相识?”陆凝问。
“陆清栩陆大人虽然是文官出身,行事作风却完全不像是文官。同朝为官,我也有所耳闻。如今朝堂之上,风起云涌,却把陆大人这般有本领的官罢黜,委实是令人不敢相信。”
“也多谢滕将军敢仗义执言了。只是,家父已然回乡,这罢官的事不提也罢。我们还是谈谈那匪祸吧,滕将军找我来,不知有何事。”
“我便托大,称你一声贤侄女。贤侄女啊,如今南疆状况,并非一场用兵可解,我麾下兵士,半数自京师带来,半数为在此招募。然而山地作战与平原不同,他们缺乏训练,然而朝廷日日催我早结此战,不得已,只能用些别的法子。”
“什么法子是我能帮忙的?”
“相比于缺乏训练的兵士,江湖中人身怀武功,我希望贤侄女能为我当一次斥候,探一探这山里的匪类虚实。”
“滕将军未直接对我说征调?”陆凝笑问。
“我对贤侄女的事情有些耳闻,习武之人,多为不愿受管束之人。我想要请江湖中人帮忙,自然要拿出足够的礼数和诚意。”滕六蕴敲了敲桌子,“昨日我提审了那个俘虏,虽然还没撬开那张嘴,却也问出了一点东西。这山里的那些羁縻山寨,大多恐怕都已经转投南蛮了,我们得针对性找到他们的匪寨位置。”
“之后呢?滕将军意图如何攻山?”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