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部堂,下官也是初次任边臣,对边事不是很明白,日后还望部堂多多指教。”
“袁抚臣不必自谦,对于辽事,袁抚臣想必也有自己的独到见解,不然陛下不会特简,还请袁抚臣不吝赐教。”
熊廷弼笑着回了一句,带着一丝客气。
袁可立拱手道:“那袁某就冒昧了,以袁某之见,部堂先守再战自是良策,毕竟我军有土客军之分,客军里也有地域之分,好各自为战,难以配合,互相支援,守的确为上策,但袁某认为可否在守中也辅之以攻,只是这攻不为收复失地,不为争一城一堡,而是给将士们杀虏立功得赏银的机会,不然要是一直窝在这城垣之内,东虏要是不来,我们的官兵只怕真的会怠惰而疏于战技。”
熊廷弼听袁可立说着的时候渐渐收起了轻视之意,频频开始点头起来,然后笑的也没那么勉强起来,直接大笑道:“袁抚臣不愧为天子特简之人!比袁大来强了许多!此言很是妥当,与陛下之意不谋而合,熊某也甚认同之。”
“没错!一味只等东虏来打我们也的确很憋屈,不知道的还以为末将们都是贪生怕死之辈!”
贺世贤这时候说了起来。
在场的一干大将皆面露笑意。
虽然他们不敢像袁应泰一样明着说要立即出兵灭东虏立功,但对于天子和熊廷弼的一味守城之战略也的确有些不喜欢,毕竟现在的明军将领还没有像历史上后期一样畏东虏如虎,只喜欢躲在城内,而是都喜欢出城跟东虏硬碰硬。
所以,他们在听袁可立说可以在守中有攻时就颇为赞同起来。
“陛下的意思的确是用东虏来练兵,因为东虏在灭掉女真其他部落与我明军数次交战中已积累不少作战之法,甚至也改进了不少战法,所以,我们之前才在他们手里吃大亏,而我们现在也需要通过东虏来改进我们自己的战法,袁抚臣所言的确是合乎圣意。”
秦良玉这时候也笑着说了起来。
袁可立则站起来,意气风发地对熊廷弼拱手道:“既如此,部堂,袁某请命,由我带一部分兵马出城从蒲河所饶到苏子河一带的东虏聚居区,沿途袭扰东虏,遇东虏大股兵马就撤,遇小股兵马就打,不筑城,不攻坚,即便不幸若全军覆没,也不至于影响全局。”
“本官刚刚在辽阳铲除大量奸细,估计东虏现在还不知道此事,势必在接下来会兴兵攻打辽阳!你们从蒲河所饶到东虏后方去,倒也是眼下最好的时机,准了!”